不知过了多久,她擦掉眼泪,准备从他身上下去。两只脚刚踩着地面,就被傅竞舟一下拉了回来,扣在了床上,压在了身下。
她没动,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舔了舔唇,软软的说:“你要做什么?”
“你以为你在我面前哭,我就会心软?”
她笑,“我从来没有想过。”
“就这样准备放弃了?”他挑眉。
宋渺渺抿了唇,没有回答。
他冷笑道:“看来小恬在你心里还真是没什么分量,那你当初又何苦把她生下来,又何必把她带到我面前装可怜,故意与我亲近。”
她吞了口口水,让自己保持冷静,“你想说什么?”
他捏住她的下巴,他缓缓低下头,视线落在她的唇上,声音变得低沉,“认真的,再吻我一次。”
宋渺渺闻言,心头微的动了一下,抬起眼帘,对上他的眸子。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你……你说什么?”
他没说话,只双手撑着身子,等着她自己主动。
宋渺渺愣了好一会,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然后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抬起头,一点一点的凑近他的唇。嘴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时,她闭上了眼睛。
她的吻又轻又柔,竟还带着一点羞涩,明明前一刻还急的像一头老虎似得,现在又娇羞的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傅竞舟睁着眼睛,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眼角还泛着泪光。
自作聪明的女人,真是不值得同情。
可是,一个从来不哭的女人的眼泪,往往就是一把利器,能将人制的服服帖帖。
适时的服软,装可怜,有时候会有意外惊喜。
他伸手轻轻抱住了她的腰,慢慢躺了下去,并开始回应她的吻。
唇舌间,还带着一丝咸涩的味道,那大概是她眼泪的味道。他的手穿过她的发丝,轻轻扣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吻渐深,两人的呼吸也跟着渐渐沉重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
钟秀君从慈善机构出来,天已经黑了。
她吩咐了司机,去酒楼打包了一份饭菜,就去了医院。
傅竞舟住的是VIP,整一层除了医护人员,也没什么闲杂人等,由此相对十分安静。走廊上,只她一个人,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她一步步走近,快要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包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不由停住了脚步,将手机那了出来。
是平日里照顾小恬的阿姨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小恬进医院了。
钟秀君当即转身,走了几步,便想起手上的饭菜,再次转身走了回去。
她推门进去,只见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却不见傅竞舟的人。
“人呢?”她不由自语,将手里的饭盒放在了桌几上。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还去厕所看了看,这人跑哪儿去了?
不过这会,钟秀君也没那个心思去管傅竞舟上哪儿去了,毕竟他那么大的人了,还不至于出什么事儿,更何况,她刚才摸被子,里头还是暖的,想来刚走开没多久。她也没细想,本想找张纸写几个字就离开,然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半张纸。
她走到衣柜前,伸手,正欲打开衣柜的时候,手机骤然响起,她并没有立刻去接。
透过衣柜的缝隙,宋渺渺能清晰的看到钟秀君的脸,那眼神,仿佛她也能透过缝隙看到衣柜里的他们。
一颗心紧跟着提了起来,搭在傅竞舟肩膀上的手,不由收紧。
宋渺渺紧张的要命,尽量控制着呼吸,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响,医院里头安静,一点儿声音就容易被发现,而此时的她,并不希望被钟秀君发现。
傅竞舟倒是不以为意,甚至还有心思逗弄她。她强忍着,只能拿一双眼睛瞪他。
他凑过去,附在她的耳侧,用极轻的声音,说:“求我。”
这时,外头的手机铃声戛然而止,宋渺渺侧头,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巴。
钟秀君接了电话就出去了。
须臾间,彭的一声,衣柜的门猛地打开,一双人紧紧贴在一块,从衣柜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