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他的东西睡了他的人转眼就跑没影了,负心汉。
不。
负心猫。
路扬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转身就朝车里小跑了过去。
这天气太冷了。
上车后路扬系好安全带后又盯着自己已经没太大感觉的手看了一阵。
神药啊。
“没疼了吧。”祁邵开着车看着前面的路。
“嗯。”路扬简单的回答。
车里很安静,他租的房子其实离祁邵的店不太远,但路上挺堵的,基本以转一轮子停三分钟的速度往前挪着。
祁邵手刚摸到上衣兜里的烟盒子,又转头看了一眼路扬。
“干嘛?”路扬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突然看着自己。
“没事儿。”祁邵把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没吃早餐吧,想吃点儿什么?”
“随便什么都成。”路扬想了想又问,“昨天那个小饼干是你烤的?”
“喜欢吃这个?”祁邵笑了笑,“到店了帮你烤,反正也不费事儿。”
“好。”路扬眯了眯眼睛有点儿想睡,屁股后面的尾巴裹裤子里其实有点儿难受,刚刚好几次他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尾巴,但没能摇动。
迷迷糊糊头偏向着祁邵那边,路扬也懒得换方向,就迷着眼睛打量着祁邵。
祁邵五官很深刻,从额头到下巴的线条跟画出来的一样,鼻子尤其好看,不笑的时候看着挺冷,但祁邵经常是笑着的。
他不太爱笑,他觉得天天乐呵呵笑太傻了。
祁邵知道路扬看着自己,所以悄悄的挺了挺背,又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还微微调整一下侧脸的角度。
到地方后祁邵偏头从旁边看了一眼,路扬已经睡着了。
很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打下了一小片阴影,小孩儿睡着的样子倒不像平时竖着全身刺儿的样子,看着乖巧多了。
祁邵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他软软的脸颊。
“嗯……”路扬皱着眉头睫毛动了动。
“到了,怎么睡着了?”祁邵若无其事的把手指撤了回来,“昨晚上没睡啊。”
“嗯。”路扬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推开门下了车。
“弟弟过来了?”坐在吧台上调着以酒的毛建国看着推门进来的路扬笑着打了声招呼。
路扬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店里他来这么久看到的第一位客人。
女人大波浪卷的头发衬着美艳的长相显得很魅。
这种长相一个不好就容易跑偏,往俗那挂跑,但女人浑身的气质让人觉得她就该是那样的。
“看什么呢?”祁邵皱着眉把站在原地看人看呆了的路扬拉了一把,“吃早餐吗?”
“吃。”路扬点了点头。
“走。”祁邵拉着他朝楼梯走了过去。
“祁哥。”妃色用指尖绕了绕自己的卷发,流光潋滟的美眸看着祁邵,“我大老远来有个事儿跟你谈。”
“等着。”祁邵脸上没什么表情拉着路扬朝楼上走了过去。
“啧。”妃色接过毛建国递过来的酒杯,“毛毛你们老大怎么还这个德行,冷着个脸,我来送钱都得看脸色。”
“他不一直这样。”毛建国笑眯眯的,“你不喜欢他这样的调调吗。”
“对啊。”妃色抿了一口酒,“快被迷死了。”
“草莓口味儿的喜不喜欢?”祁邵从冰箱里翻出一小盒草莓。
“还行。”路扬想了想又问,“昨天是什么味儿的?”
“花生加核桃还有榛仁。”祁邵又从冰箱拿出了几个透明盒子,“今天两个口味儿吧。”
“行。”路扬没管那么多,眼睛往外面祁邵那张大的很神奇的床上看着。
床上的被子没折,团在一起摊着。
软垫的边缘处露着一小截米白色的毛线,那是他昨天穿的毛衣,果然在祁邵床上。
他偏头看了眼正专心往碗里倒着牛奶搅拌的祁邵,放低了脚步声走去了床边。
他原本是想着把衣服先全部拿出来,然后放去下面,晚上再带回去。
但他把毛衣扯出来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其他的衣服,更主要的是他内裤也在里面。
“找什么呢?”
祁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
“衣服吗?”祁邵又问,“今天早上我给扔洗衣机了。”
路扬脸上有些发红,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白色毛衣,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还想着你怎么回去的。”祁邵又问了一句,“内裤都脱了。”
“……”路扬把怀里的白色毛衣扔床上了,“闭嘴。”
“得,又炸毛了。”祁邵干脆利落的了闭嘴,转身去烤小饼干了。
啊……
路扬低头叹了一大口气,丢人丢大发了。
这是堕妖,这是一种没有思想和感情而被杀戮所支配的可怕傀儡。
这种东西几十年都难的遇见。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他满脑子跟刷弹幕似的飘过无数条要死。
“不好意思先生,能回避一……”戴着警帽儿的小警察刚走到他面前,路扬整个人就被像是按了开关一样,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