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想亲自出来挑选他们的衣服。
陆赏昕聚精会神地挑着墨洺呈的衣服,一转头,就见宁站在领带专柜前,拿着一条斜纹的领带看得出神。
陆赏昕走过去,笑着问道,“送给老公的?”
认识多天以来,陆赏昕没有过问过她家里的事。
宁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一样,安静地站在那里,手中拿着那条斜纹的领带。
良久,宁忽然自言自语般地道,“你有没有试过想念一个人想到撕心裂肺?”
很轻却在用力的声音。
“……”
陆赏昕怔住,讶异地看着宁。
她总觉得宁身上有故事,但没有主动问过,怕触及到别人的伤心事。
想念一个人想到撕心裂肺?
有,怎么没有。
她撕心裂肺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信念活了下去。
“我和我老公分开过三年,那三年里,我要靠心理医生的帮助才能维持正常生活。”陆赏昕淡淡地说道,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想起那三年,再想着现在的生活,总有一种可怕的事过境迁感觉……
都快忘了,那三年,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墨洺呈,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
听到她的话,宁转过头来,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自责地道小声歉,“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故意过问你的过去……”
“没什么,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有些事情要倾诉出来才好。”陆赏昕笑了笑,低眸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领带,“如果你要倾诉,我会是个保密的听众。”
宁怔怔地看着她,随后开心地笑了。
她连笑容,都是柔柔弱弱。
宁低头看着手中的领带,手指触mo着上面的斜纹,“他十六岁那年以成年人的姿态参加舞会,他带的第一条领带是我选的,斜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