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老大的风言风语。”
看来这事有点儿玄!
亓晓婷心里想道。不死心,又进一步巧说:“因为摔个花瓶就卖丫鬟,这事也忒不值了吧!假设说,要是大少爷看上了这个丫鬟,两个人也有暧昧关系,大少奶奶发现了,一气之下卖了这个丫鬟,这还说的过去。”
薛婶笑笑:“已经过去了的事了,你还‘假设’干什么?咳。假设也好,真事也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家和人都没了,再叫这个真还有什么意义。”
亓晓婷一看一点儿线索也问不出来了,干脆来了个实打实——全盘托出:
“薛婶,实话对你说吧,我还真打听着了一个翻版。据说,是大少爷喜欢上了这个丫鬟,并且已经占有了她。要收房时,大少奶奶不干了,恰巧这时这个丫鬟打碎了她屋里的一个花瓶,大少奶奶便借故把这个丫鬟卖了。
“但此时这个丫鬟已经怀上了大少爷的孩子。买她的这个人回去就送给一个大年龄的长工当了媳妇,七个月后,生了一个儿子。
“长工知道这个儿子不是他的,但考虑到自己岁数大了,挑明了再连媳妇也保不住,便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的养了起来。
“现在这个孩子三十三岁了,曾夭折了两个儿子。怕保不住后代根,找了算卦的给自己算卦。算卦的说,如果他不认祖归宗,多会儿也养不活儿子。
“他母亲闻听,便把实情告诉给了他。薛家的情况他知道,自己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薛家的后代,便找了我去,让我想办法帮他实现这个心愿。”
薛婶一怔:“你是说,我们薛家还有后代活在世上?”
亓晓婷点点头:“有,而且是两代,这个孩子又添了一个儿子。”
言兰竹插言道:“要说起来,他还是你的亲侄子哩。”
薛婶高兴地说:“可不是!真要认了祖,把老宅子建起来,我就回来住,老了也有人发送我了。”又对亓晓婷说:“大师,你快说,这个孩子在哪里?”
亓晓婷笑笑:“我已经答应他了,没有确实把握认祖归宗,我不给人透露他的村庄和姓名。因为这对他来说,尤其他母亲,不是很光面的事。”
薛婶想了想:“也是的,毕竟不是明媒正娶。”
亓晓婷:“关键是没有证据。”
薛婶:“他母亲呢?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现在还想起她的模样来了哩。我见见她,也许能认出来。”
亓晓婷:“他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咳,唯一的证人还没了!” 薛婶不无懊恼地说。
“这么说,现在就凭着这个人一张嘴说了?”云老太太一旁插言道。
亓晓婷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云老太太:“我看这事还得慎重着来。别再是看上了这里这一大片宅子,还有一千多亩地,冒充薛家后代来占有。”
薛婶:“他不认祖这里也是闲着呀,还鬼呀妖的吓唬人!”
云奶奶:“话不能这样说,闲着可以,要是有人来占,说道可就多了。现在村里的人,大都都是种的你家的地。搬出去的富户们,有一些也在邻村种着远处里的。
“他要认了祖,这些地就得收回去。村里的人们不服,肯定要让他拿出确凿的证人证据,我想,差一点儿也办不成。他没证据说服不了众人,就是认了祖,也在这里待不下去,村里人用口水也能把他淹死。”
薛婶:“还确实是这么回事!”又问亓晓婷:“你看呢?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没有。”
亓晓婷摇摇头。
她确实想不出别的办法来。经云老太太这么一说,她也感到这事无从着手,便打消了帮他认祖归宗的念头。心想:多给他几手捻葫芦龙涎草药水,保佑他儿子顺利长大也就行了。
“好了,这事咱就说到这里。我是香官儿,香客儿问的问题千奇百怪,落实的总是少数。双方的心情我都能理解。”
又说了一会儿别的,薛婶便去了老宅。她是一个人去的,用她的话说,这是她个人的事,做为薛家仅存的后人,让别人跟着反而不好。
“你看我这些烧纸是不是少了些?”
薛婶走后,言兰竹拿出预备的烧纸问亓晓婷。因为她看到,薛婶拿的烧纸比她的还多。
亓晓婷昨天晚上见过那些鬼魂,确实有一百大几十号,一个鬼半张也分不过来。
“这样吧,”亓晓婷对言兰竹说:“再买些金箔纸去,叠些元宝。就是这一次,给的丰厚一些,也好消消它们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