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胤齐看见方尉,就像看见亲妈,张开双手让他抱自己,埋在方尉怀里呜咽。
厉姝仿佛看见自己亲手喂大的小猪跑进了别人家的猪圈,心里那叫一个火大,哼了一声直接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薛清澜最是得意,添油加醋的道:“给人家又当妈又当奶奶的,以为能讨得了什么好处?”
厉姝听见这话,又折返回来,走到薛清澜面前,怒极反笑,“姓薛的你现在别得意,咱们且先走着瞧,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你现在还是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才能治好你那个残废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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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坐在副驾驶上,自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望着车窗外转瞬即逝的街景,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方向逐渐往她住的小区靠拢,厉荆深业务繁忙,路上接了几个电话,除此之外,也没搭理她。
车开进了小区,停在了单元楼下,孟蕴对着空气说了声‘谢谢’,然后去推车门。
本来已经停下的车,车门自动解锁,这会儿却听见‘啪’的轻轻一声响,车门再次被锁上。
孟蕴拉了好几下车门的开关,最终停止了无用功,今晚的事每个片段像照片一样叠加,她心里越来越憋屈,伸手胡乱在车门上拍了一把,“厉荆深你到底什么意思?”
厉荆深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车厢空间逼仄,沉默充斥在每个角落,孟蕴忍不住偏头去看他。
他静靠在车座上,姿势慵懒,车里没开灯,只有昏黄的路灯从四面八方的车窗照进来,晦涩的光线里,他的五官半明半暗,侧脸更是冷硬。
过了会儿他打开驾驶室的灯,从扶手箱里拿出烟和打火机,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
他将烟盒随手扔在仪表盘前,手随意的搭在车门上,一口烟之后,他问:“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