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曼点头,“能走的。”当然还是要将重量都压在冷衾身上。
“走吧,医院那边都安排好了,”冷衾看了一眼她的脚:“以后别再碰高跟鞋了。”
沈今曼顺从的听他的话:“今晚是不是又差点惹麻烦了?我本不该来,因为有他在。”
“我都能处理好。我说过,会帮你忘记他。”
冷衾总是这样,为她安排好一切,为她善后,甚至能满足她一切要求。
他说这是作为丈夫的责任。
他们都只是出于对婚姻的责任而已,从未上升至爱情的高度,但是这样的关系,目前来说,莫名的令人安心。
走到门口,沈今曼突然站住不动了,她垂了垂眼:“冷衾,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吧。”
“好。”
冷衾将她抱了起来。
沈今曼将头埋进他的肩窝:“我好恨他。”声音微颤。
冷衾稳步走着,没有说话。
“他还是爱上了她,即便他知道那个女人当初骗了他。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怕她受刺激,甚至让我不要在她面前提以前的事。她运气真好,一句不记得了,就能将恩怨一笔勾销。”她近乎呓语般喃喃,难掩语气中的悲怆与寂寥。
“你还有我。”冷衾平淡无奇的说着。
沈今曼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苦涩的想,可惜你也不是我的,我们谁都不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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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蕴上了电梯,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被一只手伸进来挡开。
她看着缓缓映入眼帘的父子,厉荆深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撑着电梯轿厢的门,“出来。”
本应该是请求的话,被他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成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