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卉在侯府中,见过少夫人与世子恩爱的模样,这东西叫吻痕,她可以认出来。
陆喜娘瞧见王卉打量的眼神,笑道:“怎么?瞧不起我了?”
王卉摇摇头,“这是你自己的决定。”
陆喜娘抿了抿唇,将唇上的口脂沾染了些到皮肤上,难得显露一丝娇憨。“这是凌玥让我送来的,说是她后几日要出山门,你若有疑问,就自己去翻这本书吧。”说罢,便将一本黄纸黑笔的笔记递了过来。
王卉接过,暗道这陆喜娘心性并非是那般恶毒之辈,只是命运坎坷,才多了几分刻薄。
“你这人倒是稀奇。往日那些内门弟子瞧见我这般从谢管事那里出来无一不是责骂我自甘下贱,堕了清崇真人的清名的,你倒是一言不发。”陆喜娘笑道。
思量半天,王卉才开口说:“个人有个人的活法。你也是为了活着。反正靠的是自己,又非旁人,他们又有何资格说你?”
陆喜娘听了,高兴道:“谢管事说的真不错,你是个奇怪的。不过心地倒是不错。”
“如果知道会如此,还不如清崇真人就把我留在凡界呢。我天资不好,但留在凡界至少可以凭着不错的样貌和一手采药的本事,嫁给一个好人家。只是当时贪图修仙之惑,这才奢求着去了玉虚门。
我的处境比不得凤阳真人之女,甚至也比不过一个普通的杂役弟子。那外门领事仗着凤阳的势力,处处克扣我的份例。十六岁的时候,为了争一瓶可以引气入体的洗气丹,我就主动把自己的元阴给了谢管事。
谢管事已经是我最佳的选择,有权,有钱,还长得不错。纵使他身份上只是个给药园卖命的奴才,也照样比我这个所谓的弟子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