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镇定,至少,表现的很镇定。
但其实,心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孩子对他来说其实可有可无,但她在乎,那么他就跟着在乎。
她要保这个孩子,那他就陪着她保。
担惊受怕,唯恐她会离开自己……那种感觉,真的,真的,很……无奈。
“嗯……”叶落茗皱了皱眉,眼睫动了一下,然后微微睁开。
秋亦寒早已经关了灯,只留下床头昏暗的暖灯。
没有刺眼的灯光,叶落茗捂着心口,艰难道,“我……怎么了?”
“你没事,”秋亦寒低头,亲了亲她失去血色的嫩唇,“只是孩子……”
“孩子怎么了!”叶落茗连忙去捂肚子,发现孩子还在,松了口气。
“孩子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也一样,沈闲来过了,他的意思是,你必须住院,而且会早产。”
“住院……早产……”叶落茗迟疑了一下,“那,孩子会没事吗?”
住院她不怕,早产她也不怕,只要孩子没事就行。
“孩子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秋亦寒抱紧了她,声音安静而隐忍,“你也一样,会没事。”
叶落茗抬眼看向秋亦寒,但灯光太暗了,她也只能看见那双紫眸中隐隐浮现出的光晕,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不舍还会……害怕。
秋亦寒也会怕?
“秋亦寒,”叶落茗忽然开口道,“只要这个孩子没事,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她了解秋亦寒,太了解了。
知道这个男人的强大,也知道这个男人弱点。
他的弱点,是她。
所以,只有涉及到她,他才会害怕。
“这是你说的,”秋亦寒对叶落茗的话抱有怀疑,“以后都听我的。”
“……也不能全部都听,”叶落茗立刻变卦,“就……大多时候听……当然,有一些涉及到原则的,就……”
就肯定不听嘛。
秋亦寒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我对你啊,真是从来不能抱有什么希望。”
“嘿嘿,”叶落茗枕着他的手臂,叹气,“是不是我住院以后,就不能工作了?”
“你还想工作?”秋亦寒看了她一眼,弹了弹她的鼻尖。
“当然想了,”叶落茗嘟嘴,“我拿的是纳税人的钱,不工作那不就是渎职?”
“这几年整个临海都没有什么大案子要查,你就算是渎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而且你现在算是产假,谁会那么没有良心跟一个孕妇计较。”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叶落茗翻白眼,“我要是没记错,帝华财阀以前可是没有产假这一项的吧。”
说到不近人情,剥削压榨,秋亦寒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