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两手仍忙得飞,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清脆响声不停。
殿下叹了口气,端了倒出来茶,吹得凉了些,送到了她嘴边,“你喝一口。”
绣春终于抬脸,抵不住他满面笑容,喝了一口。
“好喝吗?”他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她眉头略微皱了下,“兰芝今天泡这茶,味道走了,太甜,晚上喝不利睡眠……不过没事,你放下吧。”
殿下掐灭了想要继续献宝心思,讪讪地放下了茶。边上再磨蹭了片刻,渐渐靠到了她身边。
她只穿了房中常衣,有些宽松,人坐着,他却站着,再加上有心,只要他想,很容易便能窥到从她胸前衣襟交口里露出些许娇黄色抹胸,再努力点话,隐隐还能瞧见再里头一抹雪痕。
这两夜,因为他回得很迟,躺下后,她瞧着面带乏色,话也不多,闭目很便睡过去样子,他被心中积压愧疚也愈发浓,所以不忍再扰她,一直忍着没要。今晚就是为了哄她开心,这才丢下事提早回来。不想却倒了个个儿,成了他等她。现瞧见她胸口无意露出j□j,一阵手脚发痒,趁她不留意,挤着便坐到了她身边椅子里,伸手抱住她腰肢,手也自然跟着摸了上去。刚捏住那粉团处儿,手便被她用笔杆敲了一下。
殿下不肯放,捏得紧了,把脸贴过去撒娇:“让我陪陪你……我就这样,别保证不打扰你……”
绣春叹了口气,扭头看着他:“殿下,你又来了!你这样,我怎么做事?乖,你先去睡觉,我马上就好……”
殿下捏着她粉团儿手停住了,看了眼墙角那架漏时钟,“你早就说马上就好,现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好!”
绣春蹙眉道:“你还说我!往日这辰点你若回来,就算是早了!我又不是天天这样。明天要汇总账,今天一定要做完!”
魏王殿下一时语塞了。怔怔望着她,见她面上不带半点笑意,心里忽然涌出一阵委屈,松开了捏她胸前手,慢慢站了起来,低声道:“那……我先不扰你了……”
他起身,往门口去。心里还想着她能叫住自己。脚踏出门槛了,果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只不过,不是她叫自己,而是算盘珠子继续被飞拨动撞击棂梁而发出韵律噼噼啪啪声。
……
再过约莫小半个时辰,绣春终于归完了后一笔帐,数目与账房那边报过来复合无误,明天等陈家管事过来取去就行了。她放下笔,收拾好案头东西,起身,长长伸了个懒腰,唤了侍女送水来洗了手后,便往边上卧房去。到了内室,看见里头灯火还亮着,他已经上了床,只是没睡,正靠坐那里,就着灯看手上一本书。听见她进来发出动静,他岿然不动。
绣春咦了一声,“你还没睡?”
萧琅随意瞥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翻了一页书过去,眼睛继续笔直地盯着书。
绣春到了他边上,凑过去看一眼,见是他背过《素问》,惊诧道:“怎么看这个?”
萧琅嗯哼了声,淡淡道:“求人不如求己。多通一门学问,总是件好事。”
绣春差点没笑出声,极力忍住了,点头道:“说倒也是。不过说真,殿下你这么忙,竟还有心思钻研医道,我自叹不如。倘若有所不解,管问我。”
她说完,见床上男人没反应,也不理他了,自顾转身,背对着他脱去了衣衫,换了件睡觉时软袍,然后噗地吹了灯,听见他道:“我还不想睡!”
绣春摸索着爬上了床,照两人习惯,躺了他里头,没好气地道:“你要当夜猫子,自己去禊赏堂。我要睡了。”
她打了个呵欠,钻到已经暖洋洋被窝里,整个人滑溜了进去。过了一会儿,觉到身畔他终于跟着慢慢躺了下去。却没像往常那样要伸手过来搂自己,便嗯了声,“今天累死我了……我腰好酸……”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她腰身上,不疾不徐地揉了开来。随了那只手力道,她半真半假地嗯嗯哼哼个不停,连自己听了都觉神魂荡飏、体软身酥,身边男人果然受不住了,过了一会儿,倏地收回了手,不再替她按了,她听见他怏怏地道:“你累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