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座位离得近,中间没有挡板,那个同事显然是听到了她刚刚打电... --
最快更新你是不是特有钱?最新章节!
刚刚打电话的内容,摇着头叹息。
“你那个朋友是怎么回事,居然找你要那么多钱。我还想着要是家人,这也太过分了…”
莫黎黎听着他的吐槽,尴尬地笑了笑,没好意思说什么。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包了一个南大学神,试图用自己微薄可怜的薪水供他读书吧?
按照林故的条件,每个月包养费5500,这优惠力度怕是已经打到骨折了。
聊了会,到午饭时间。
莫黎黎没有跟往常要好的同事一起去公司食堂,拿着饼干独自到楼顶天台上。
元旦过后阴了四五天,今天倒是出太阳了。可雪还没消透,推开楼道门迎面刮来的冷风带着凛冽的清寒。
莫黎黎绕过融雪汇成的小溪流,在角落靠栏杆处找了个位置坐下,挨不到地的脚丫一晃一晃,悠闲地晒太阳。
公司天台上经常有公司抽烟晒太阳,所以老板在围栏旁边放了几条长凳,天暖和的时候经常有很多人围坐在这里,现在天寒地冻,偌大的天台非常安静。
莫黎黎撕开饼干,拿起一片塞进嘴里,鼓起的腮帮子像是屯粮的仓鼠。
她买的是最便宜的早餐饼,三块钱一大袋,可以吃很长时间。
可惜便宜与口味无法兼得,莫黎黎吃了两块,感觉像是在嚼烂木头,满嘴干燥的饼干屑让她有些口渴。
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饼干后,莫黎黎才发现上来的时候忘记拿水杯。她把饼干袋封起来收好,起身顺着楼梯到办公室拿水杯。
这个时间,公司上下都忙着吃饭,办公区域没几个人,只有莫黎黎捧着饼干往回走。
她元旦时崴了脚,伤到筋了,这两天都穿得是平地运动鞋,走在地板上没有声音。
莫黎黎悄无声息的推开办公室的门,扶了扶眼镜看向自己的座位,赫然发现椅子上坐了个人,正对着自己的电脑研究什么。
“闫明?”莫黎黎立刻加快脚步走过去,皱着眉望着他,“你在做什么?”
她办公电脑有密码,平时离开后都是锁上的。
可现在密码已经被破译了,闫明滑动鼠标浏览电脑里私密资料和使用程序。
“我看你研发案总做不出来,想帮你看看,修改修改。”闫明说的冠冕堂皇。
“谁要你帮忙了!”莫黎黎扑过去,夺过鼠标用快捷键关闭所有页面,咬着牙愤怒的斥责,“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知道吗?”
她脾气温软,很少这么生气。喊话的时候嗓子干的更厉害,刚才咽下去的饼干噎得莫黎黎有点哑。
刚才在天台上吹了半天风,莫黎黎鼻子红红的,让她看起来更加委屈。
坚强又弱小,目光干净清澈,招人怜惜。
“黎黎,是我不好。”闫明压过去,手撑在桌沿把莫黎黎半围进怀里,“别生气,我真的是好意。”
“不需要!”莫黎黎对眼前这个人再没有丝毫好感度了,她望着闫明,干脆地说,“闫明先生,从今以后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了!”
“多年同学,你说断就断,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闫明看她气鼓鼓的模样,觉得生动又可爱,让他更不想放过莫黎黎,“你以前是喜欢我的。”
“那是以前!”莫黎黎现在开始讨厌他了,用手肘抵住他胸膛保持距离,鼓足力气想要推开闫明。
她越推,闫明靠得越近,几乎要贴着莫黎黎了。
“黎黎,”他亲昵叫了声,试图套话,“林故是谁?你转给他那么多钱,其他人知道吗?”
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啊?!
生命可以重来吗?
莫黎黎女士,现年二十三周岁,目前从事游戏开发行业,程序员。
总结过去的二十三年,主要可以概括为平凡、普通、不显眼…还有母胎solo。
按照事物发展的正常规律,在新的一年中,莫黎黎应该按照剧本继续当一只单身的程序员,结果喝了点酒,她…脱单了。
居然雇了个男朋友,我到底哪根筋抽了啊?莫黎黎跪在床上,把脸埋进厚厚的棉被里,高高撅起屁股妄图逃避现实。
她喝醉酒思考速度和反应能力都会变得非常迟钝,可意识非常清晰。
清晰到闭上眼,就能看到夜色中,男人肩膀上停落的星光。
世界安静下来,耳边就会响起那声低润清朗的‘亲爱的’。
看来,没办法逃避了。莫黎黎挫败的从被窝里钻出来,伸长胳膊去够放到旁边的手机。碰到手机外壳,她手指缩了下猫成爪,在床单上挠了挠,轻轻吸了口气。
莫黎黎鼓足勇气,抓过手机,打开微信,确认林故真的给自己发了消息,还说下午要过来接她。
“接我做什么啊,又没约定什么…”整个人清醒过来后,莫黎黎因为一时的冲动陷入极端恐惧。她紧张地眨眨眼,手指都在颤抖,半天才在对话框里打出几个字。
阿狸狸呦:那个…我昨晚喝醉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亲爱的男朋友:醒了?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让你喝牛奶有没有乖乖听话?
对方几乎是秒回,那么一长串字似乎根本不需要速度。莫黎黎盯着他回复过来的消息,内心更加恐惧。
“先把备注改了吧,记得他是叫…”
莫黎黎凭借记忆打出‘lingu’,输入法自动联想出‘林故’两个字。
她朋友中没有姓名相同的,应该没打过这两个字才对啊?
莫黎黎正想着呢,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从她手里抖到床上。莫黎黎吓得哆嗦了下,看过去。
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林故。
昨晚她明明没有把手机拿出来,电话号码和微信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莫黎黎顾不得多想,急忙接起来。
“怎么半天不回我?”林故声音隔着电话,依旧低润好听。尾音直接钻进耳膜,莫黎黎觉得自己耳朵真的要怀孕了。
“我…”在想怎么婉拒你。这话已经到嘴边了,可莫黎黎就是说不出来。
总觉得林故说话的时候有点委屈,要是拒绝他,搞不好会害得他更委屈。
那么可怜的孩子呢,还比自己小一岁,真是想想就觉得有负罪感。
“你怎么?难道一觉醒来忘记我了?”林故刚才只是有点委屈的意思,说这句时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委屈了,“喝醉了就能不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