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刘氏并不看好，心里了然。
刘氏看见凤九歌眼底一亮，她脸上带着笑意，缓步朝凤九歌和穆夫人走了过来：“见过十皇妃。”
“怎么今日二娘也来了？”凤九歌嘴角微微勾起，表情十分温柔。
在场的人都是正夫人，刘氏说白了不过一个妾室而已，如此没有自知之明出现在这种场合上，也不怕被人落了笑柄。
刘氏闻言果然脸色变了变，只是碍于她现在的处境，只能将火憋回肚子里：“夫人最近身体不适，不方便出门，将军便让妾身代替了夫人前来参加。”
凤九歌闻言但笑不语，刘氏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今日来肯定抱着其他目的。
正午当空，熊熊烈日烤着大地上的每一个生物，燥热难耐。
穆夫人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宣布开席。
凤九歌坐在席上，她细细打量着身边每一个人，然后将她们的动作记了下来。
“让大家久等了，”坐在上方的穆夫人突然开口，“清雅，还不快出来。”
在穆夫人的轻呵下，凤九歌才看见她身后走出一个女子。
这人，凤九歌是见过的。
之前华筝还在的时候，凤九歌倒是经常看见她与穆清雅在一起。
说来也好笑，这穆家的小姐名清雅，那杨清雅也名清雅。两个人明明同一个名字，却完完全全是两种人。
穆清雅一如之前凤九歌见她的模样，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
见着不少夫人满意的点头，凤九歌这才反应过来今日这宴会该是为了杨清雅的婚事。
她比华筝还大些许，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穆夫人怕是有些急了，才会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只是，穆清雅的表情却十分平静，似是一点不为穆夫人的举动所困扰。
凤九歌见穆清雅的视线放在了自己身上，便回望过去。
穆清雅被凤九歌的目光看得一愣，一种窥视被人发现的尴尬让她红了脸。
就在这时，大厅里响起一阵呜咽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什么人这么不知好歹。
凤九歌皱着眉头，别人的宴会竟然有人在这里哭，主人家心里可怎么想。
当下，凤九歌就对发出哭声的人心里有了些鄙夷。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台上自然也被这声音惊了一下。
穆夫人将目光在整个宴会厅内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刘氏身上：“凤夫人这是……”
刘氏红着眼睛，悲怆道：“穆夫人勿怪，妾身刚失了女儿，如今一见穆小姐的样子，便情不自禁想起了我家轻舞……”
说着，刘氏似是又要哭出来一般。
穆夫人抬头看了一下穆清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凤夫人如此伤心。”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如你说出来，正好十皇妃也在这儿，说不定还能为你做主呢？”
凤九歌掩下眸子，凤轻舞的事外人都不知道，若这刘氏当真要继续闹下去，她便陪她玩一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