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样说之前,林茹一直呆呆得愣在那里,就好象没有我的命令,她真就不敢去接这个电话一样。
我看到林茹变得这么乖巧,一点儿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还觉得愈加心烦。难道我在她的眼里真就这么可怕吗?还是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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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只不过是想要我陪她去见她爸,她迫不得已才会委曲求全?
“喂!刘总,嗯,我已经到了,你放心吧。对,他来接得我。哦,我有点儿感冒了,可能、嗯,我真得没事儿……”
林茹跟刘建忠说话的口气很轻柔,可以用窃窃私语来形容。
虽然她的话全部都听到了我的耳朵里,可我却尽力将身子斜倚在车门上,并且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来。
在林茹打电话的整个过程中,我并没有去看她的脸。
说实话,我不想看到林茹因此脸上露出甜蜜的表情,那除去会触动我的神经之外,就不会再有任何作用了。
“阿、周浩,我的电话打完了。”
“嗯!他还是蛮关心你的嘛。”我听林茹对我提醒,当然就随口应了这么一句,目光也向着她那边看去。当我留意到她张开嘴巴想要解释时,便飞快得将话题转回到她爸的身上去了:“嗯,你之前是跟他们说要出国学习的吧?我们回来这么快可以吗?”
“应、应该可以的。”林茹嗫嚅着回应。
“喔,那就好!那我们就去吧,反正我们是从国外刚刚下了飞机,然后我就开车载你回来的。”我的回答很痛快,可林茹却把嘴咬了起来:“嗯,可、可我跟他们说,是你有事儿不能回来的。”
“我有事儿?”我没想到林茹对我的父母和她的父母所撒的谎竟然还不一样。不过,这种惊讶的感觉在我的头脑中只是一晃就过去了。我迅速就调整心态用淡定的口气道:“那就更好办了!我的事情办完了,接到你的电话就回来了。”
“还、还有,我爸得的是胃癌,我在过年前就知道了。”
“胃癌?他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我从来没想过林茹的老爸竟然会得这种病。当她把这话说出口时,我的脸上立刻就呈现出了惊诧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他平常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病得这么严重?当他被确诊、医院再把消息通知给我的时候,我都要崩溃了。”林茹边说边把手向着脸上捂去。紧随这样的动作,很大的哭噎声当然也就从她的嘴里传来。
我望着林茹心里不禁又可怜起她来。
再怎么说,她的老爸也是我的岳父,我理应帮他做点儿什么。只是,当我想要将这样的话说出口时,刘建忠的形象便又浮现在我的面前,这让我生吞着口水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是吗?那他的手术应该花掉不少钱吧?”
“嗯!我没跟你说,就花掉了咱俩的储蓄。”林茹很小心得回答,手也从脸上挪来,目光当然就向着我这边看来。
“是吗?花就花了吧。那你、你还有钱给我回家过年?”
我不可能忘记自己的工资卡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上,而且还知道那卡里有不少的钱。要不是这样,我拿什么去支付赵明德那混蛋的医药费呢?
“我、你别说了,好吗?”
林茹当时的情绪很差!她看起来象是要跟我解释,却又将话吞咽了回去。当哭声再从她的嘴里传来时,辩解的话语方才进入到我的耳朵里:“那不是你最后那月的工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