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得那么热闹?到底行不行啊?这几句带有明显的血腥意味的话让蔺沫燕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似乎面前已经掀起了一场滔天巨浪一般,“三姐,你确定你对付得了二皇子吗?我觉得他那个人好危险”
“我知道。”蔺沫媚轻声一叹,目中再度浮现出明显的忧虑,“我知道二皇子心机深沉,极难对付。但是难对付也得对付,否则月水国势必会因为他而掀起一场浩劫!自然要对付二皇子,仅凭我们两人是完全不够的,因此当务之急,是尽快配制出解药,解了云王体内的剧毒!但愿我们能够抢在一切暴风骤雨来临的前面”
“但愿上天保佑,剩下的这些天能够平平安安地度过,千万莫要再出任何差错了,否则一定会后悔莫及”
终于自宝印宫脱身而出,身上的鞭伤又已经处理妥当,因此放松心神的蔺沫媚很快便觉得疲惫不堪,沉沉地睡了过去。蔺沫燕生怕她半夜再出现什么差池,因而不敢离开,一直守在床前照顾着她。直到天色渐晚,夜幕降临,确认蔺沫媚依旧好好地睡着,伤口也没有恶化的现象,蔺沫燕才不由松了一口气,趴在床前打了个盹。
片刻之后,侍女笙歌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到蔺沫燕困得迷迷糊糊的样子,显然有些不忍心上前打扰她。犹豫了片刻,倒是正在假寐的蔺沫燕听到了动静,以为三姐出了什么差错而猛的睁开了眼睛,接着吓得一哆嗦:“哎哟!吓死我了!是你呀笙歌!”
“四公主,云王求见”。笙歌悄悄指了指门外,轻声地说着。
云王?蔺沫燕微微一怔,不由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床上的蔺沫媚,才发现她居然已经清醒过来,正斜倚在床头看着二人,她忙扑过去问道:“三姐,你觉得怎样?”
蔺沫媚笑了笑,点头说道:“舒服多了,我没事。笙歌,你方才说云王来了?”
“是,娘娘!”笙歌点了点头,恭敬地说着,“方才奴婢正在大堂做事,云王便过来了,说是来看望凝妃娘娘的。”
络云,你又来做什么?是因为不放心我吗?你呀你的心怎的还是这般软呢?不过见我挨了一顿皮鞭,便再也无心计较当日我对你的种种了吗?你可还记得,当日你身上的鞭伤,是我亲手造成的
见她犹豫,蔺沫燕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因而眨巴眨巴眼睛,悄声说道:“三姐,你是不是不想见云王?不然我出去告诉云王,三姐还昏睡未醒,不便相见”
“不必,请云王进来吧。”蔺沫媚轻轻摆了摆手,神情十分坦然,“云王一番好意前来探视于我,怎能拒不接待?笙歌,请云王进来!”
笙歌答应一声转身而出,片刻之后便带着上官络云进了内室,然后接着退了出去。四目相接,蔺沫媚看不到上官络云面纱下的脸上是何种表情,但依然露出一丝温和绝美的笑意,微微一欠身说道:“妾身见过王爷!妾身有伤在身,不便行礼,请王爷海涵!”
“你不必了!并无外人在场,”上官络云那句见过娘娘自然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因而不管是身躯还是语气都略略有些僵硬,极不自然,是本王疏忽,才让你受了伤,因此过来过来看看
言下之意便是,我只是因为没有完成大哥的托付,没有及时赶到宝印宫而令你受了一番酷刑,因而觉得失职才过来探视的,并无其他意思,你不必多想。
蔺沫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虽觉一缕淡淡的失落和无奈萦绕在了心头,但是面上神情依然丝毫未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摇头说道:“云王言重了!今日多亏云王及时赶到,妾身才得以死里逃生,何来疏忽之说?云王请坐,沫燕,奉茶。”
“不必了!”上官络云一抬手阻止了蔺沫燕,不过倒是听话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是动作依然僵硬,本“王立刻便要回去,不必麻烦了。你的伤好好些了吗?国君担心得很”
“是,他是很担心,只不过他是为了你,你知道吗?”
蔺沫媚点头,压下了心中汹涌的暗流,语音中却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妾“身很好,有劳云王挂念!”
上官络云轻轻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因而不自觉地沉默了下来,只是借着面纱的遮掩,紧紧盯着蔺沫媚娇美如昔的脸。而蔺沫媚更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也无法说起而心潮澎湃,思维混乱,更是一个字也不说,就那么静静地斜倚着,略有不安地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却在不住地轻颤着,好不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