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问歌亦是一惊,她本在抓紧时间打坐,以便看看能否恢复一点儿,只要能让她调动一分灵力,就有自救的希望了。听到这声质问,她猛地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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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钟离瑾和淳于衍,同时也想明白了离柯为何如此问的缘由。
的确,这边都打成这样了,怎么不见那些放哨的弟子回来一个呢?
“哎呀,你说的是那些藏在树木草丛里的人吗?”淳于衍身上的衣服被划出了二十多道口子,虽未有一处流血,但形容的确狼狈,可此时他却露出个得意的笑容状似轻松地反问了一句。
“你们……真的杀了他们?”林问歌声音有些发颤,低哑地问道。
钟离瑾眼含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淳于衍却根本不曾分给她半个眼神,他们的态度无疑说明了答案。
林问歌深深叹了一声,动了动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你少假惺惺,身为师尊,身为一谷之主,你何曾在意过我们这些弟子的死活?连金灵子大师兄你都不在意了,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寻常弟子?”离柯眼中泛起水汽,气怨交加地冲着魔法阵大吼。
林问歌压根不理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动唇念起《解冤拔济经》,这是道家用于超度的经文,当日金灵子渡劫失败,明知他已身陨道消,连灵魂都不可能存在,她还是在他渡劫之地念了这篇经文。
经文由她颂出,明明她没有一点儿灵力了,但那些经文却仿佛带着灵力从她那里散向四周,一串串篆字书成的经文泛着金光飘出,一种慈悲而净化的力量伴随着经文透过魔法阵涌向周围。
离柯、钟离瑾和淳于衍感觉到这力量的时候,纷纷惊愕地看向林问歌,只因这让人心神涤荡的力量是那么强大。
“不……不可能,你分明中了化灵丹,怎么还能使用灵力?”离柯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像是看到了天地合并的不可能之事。
念诵了十遍《解冤拔济经》,林问歌才缓缓睁开眼睛,她刚刚念诵经文时沉心静气,万分虔诚,没想到为了那些弟子生出的悲悯之心而念了这几遍经文,会让她恢复了那么一点点灵力。
这就是天道中慈悲的力量,难以捕捉参悟却又确确实实存在,修真界的佛修正是循着此道修炼的。
有了那么一点点灵力,林问歌就开始考虑怎么才能自救,没想到突变又生。
一道红色剑光迅即而至,铿锵两声将钟离瑾和淳于衍扫飞出去,两人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护住要害,虽未当场丧命,却被那剑光震得吐出一大口血摔出了两丈多远。
这还只是被剑光扫到,若是被刺中……两人眼露惊骇,抚着胸口彼此对视,顾不得擦掉嘴角的血迹,连忙提高警惕戒备四周,勉力爬起来背靠背站到一起。
“哼,原来还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北君沐,你也不过如此!”陈渠纵身飞来,北君沐紧跟其后,看他脸色发白,显然也受了伤。
林问歌忍不住叹气,她就知道会这样,仙居谷的修士即便再菜鸟,到底不是这个位面的习武之人容易战胜的,首先飞剑这一样就够让人手忙脚乱的了,修士的弱点在于近身战,但仙居谷却又不同,她因此专门跟弟子们强调过这个,所以,仙居谷的弟子顶多也就是不擅长而已,近身战绝对不至于弱到掉渣。
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反而会坑到自己!
“离柯师叔,我们走!”陈渠凌空而立,拂袖间卷起地上的魔法阵连同里面的林问歌,伸手间那座矗立着的乾坤屋急速变小,飞到了他掌心。
离柯见他飞掠向远方,应了一声后飞入空中,被他操控的三十六把飞剑瞬间合二为一,恰好飞到他脚下将他托起,剑光一闪,他便脚踏飞剑跟上了陈渠。
“追!”北君沐随手扔给钟离瑾两人一个瓷瓶,抚着胸口紧追不舍。
钟离瑾和淳于衍倒出瓷瓶中的丹药,一人吞了一颗,都没仔细辨认下那是什么丹药,匆匆忙忙一抹血迹循着北君沐的背影飞去。
大雨倾盆,一座荒野的草棚里,陈渠和离柯、林问歌占着半边,北君沐、钟离瑾和淳于衍占了另外半边。
“君沐,你受伤了?”林问歌担忧地看向遥遥相隔的北君沐,雨天导致光线昏暗,更别说他们又在一个草棚里,即便如此,她也看清了北君沐难看而发白的脸色。
北君沐扬起脸冲她安慰一笑,再也没忍住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旁边的钟离瑾和淳于衍连忙给他倒出一粒丹药。
林问歌越加担忧了,却见北君沐举起雪白的衣袖擦掉唇边的血迹,反而面带痛快地笑了:“歌儿莫要担心,某人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定……他还伤的比我重呢!”
想到他到底已是武皇巅峰的高手了,林问歌心中稍安,这才转头看向离她不远的陈渠,他们手腕上扣着一个特殊的锁,之间以锁链相连,她真闹不明白,这个男人活捉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图财?她手中确实有不少法器、灵器,丹药、灵石什么的,但从飞雪城郊外离开后也不见陈渠提过,显然并非因此。
图势?别开玩笑了,仙居谷远在坤元大陆,他便是想要阴谋篡位,在天之大陆篡了又有何用?回不到坤元大陆一切都是白搭,再说了,即便他成功回到仙居谷了,难道就能坐稳谷主之位?
图色?林问歌自己都想笑了,她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三个孩子的娘亲,图她的色有意思吗?
陈渠面色阴沉,对旁边女子投来的探究目光视而不见,腰背挺直地端坐在那里,嘴角却渐渐流出黑红色的血,周身的气息也乱成一团,比起对面的北君沐来,他的情况明显要差一些。
有此可知,他的伤比北君沐的要重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