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沈睦,他的笑普通碧天里的星星,温暖明亮,晃地我眼睛疼。
“你为什么总是坐在我的后面?”我看着身后那个一直烦我的男生,本来火辣辣的语气瞬间变成了一种温柔,连我自己都甜的发腻。
“因为我……”男孩儿努力地伸长了脖子凑近我了些说道,“我也不知道。‘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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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男生话音未落,一个带着薄荷味儿的吻就落在了我的脸颊。明明是冰凉的气息,却冻的我脸上发烫。
“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吧?”男孩儿仿佛若无其事,继续痞痞地看着我问道,仿佛视线要洞穿我的心脏。
“赫菲……”我鬼使神差地小声嘟哝着,声音小的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赫菲?”男生还是听见了,“赫菲,合肥。安徽的省会,好的,我记下了!”
那是我跟沈睦的第一次相遇,那一年我十八岁,沈睦二十一岁,同系不同龄,原因不详。
“小赫呀,你发什么呆呢?”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一位在敬老院做社工的老大姐捅了捅我的胳膊问道。
我摇了摇头,看向了沈睦的父亲,沈沃。
“咱们敬老院能够有这样的条件,都亏了赫菲。要不是她上次送钱过来,咱们会能有空调,咱们会能有这会转的桌子?”老大姐说着,把桌子拍的叮咣乱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知道,”在一旁吃饭的沈叔叔也坐不住了,“老大从小就心善,这肯定得是老大让他过来的。”
大家又是一阵唏嘘,我理解他们,因为他们从未见过沈睦。
可是他们又偏偏愿意相信我是沈家的媳妇儿。
“你们别不信,老大家,你说是不是?”
沈叔叔把碗里那已经缠到筷子上的面条先搁了搁,看着我充满期待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在沈叔叔一脸骄傲地低头接着吃饭的时候又冲着大伙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饭桌上的快乐是暂时的,风风火火的谈话一会儿就被老人家们午休的定律打破,院子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赫菲,你过来。”
我正坐在敬老院晒太阳的时候,沈叔叔蹑手蹑脚地朝着我摆了摆手。我闻声而动,走到了沈叔叔所在的屋檐下面。
“合肥呀,”沈叔叔含糊着口音叫我,“小睦他还好吗?”
我刚才的好奇心一下子消散了大半,眼泪抑制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转。良久,我才抬头迎上了沈叔叔那热切的目光,“小睦他很好,在国外上学呢。”
“哦。”沈叔叔目光呆滞,机械又欣慰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是上的啥学呀,怎么两年了都还不回来。”
我的心涩得难受。
“对了合肥,”好半天,沈叔叔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看着我道,“沈睦就给你一个小盒子你知道么?”
“小盒子?”我抬头吃惊地望着他,鉴于沈叔叔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我便犹疑地看着沈叔叔似信非信。
“嗯,”说着沈叔叔便快速地转身回屋里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了一个小孩子折回来拿给了我,“这不,我没骗你吧。”
看到这个淡紫色的已经生锈的铁盒子,我的心就想被针刺了一般难受。我认得这个盒子,这是沈睦22岁生日那年我送给他的礼物的包装铁盒,里面装的是一条围巾,我告诉他我要生生世世把他拴在我的身旁……
我颤巍巍地接过盒子,沈叔叔的话在我的耳朵里变得断断续续,“当时他们非要说小睦不要我了,把我送到敬老院。把我们家的好东西都霸占了,我就只带出来了一个盒子……”
沈叔叔的话在我的耳朵里渐渐消音,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他们究竟指的是谁,我只知道这是沈睦就给我的盒子。
沈叔叔转身进了屋,我在院子里晒着这带风的春日暖阳,又冷又热的感觉让我不知道拆开盒子的时候究竟是怎么一种感受。
盒子里的东西式样很单一,方面的那条围巾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被我握在手里的这九封的信。
第一封:赫菲,再有两年半我们就本科毕业了,再有四年半我们就研究生毕业了,到时候我就娶你好不好……
第二封:菲菲,转眼间大半年就过去了,我们就要升大三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完全地从伯母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
……
第八封:菲菲,我爱你。五年了,一如既往……
第九封:菲菲,我最近背着你跟科峰新开发了一个软件,等到时候我把它卖掉就可以拿到足够多的钱去娶你啦。等着,明天我就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信读完了,我抱着铁盒子泪如雨下。仿佛看到了沈睦自从跟我在一起开始,没半年就写信计划着我们的未来的认真的模样。可是他的计划在出国的前一天还在落实,可是第二天却戛然而止,离我而去。
究竟是什么?我头疼欲裂,究竟是什么让沈睦可以这样抛弃我不顾只身踏入自己不熟悉的领土里,八百个日夜杳无音信……
我的手机捏着第九封信失神。第九封信落款是2015年4月5,沈睦出国的前一天。
我始终没有等到沈睦信里所说的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