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方便?倒朕倒真是好奇了,你且说来听听。”
金姑露出为难之色,好一会儿方才咬着牙道:“回皇上的话,其实主子前日不慎扭伤了脚,如今无法走路,所以才不能亲自送来。”
胤禛惊讶地道:“竟有这事,你为何早不说?”
金姑低着头道:“是主子不许奴婢与皇上说的,怕皇上担心。”
胤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金姑下去,待得金姑回到永寿宫后,刘氏连忙问道:“如何,本宫受伤的事可与皇上说了?”
“回主子的话,奴婢说了,不过皇上听过后什么都没说,也没说要来看主子。”说到这里,金姑有些担心,“您说皇上会不会不过来?”
刘氏神色肯定地摇头道:“虽然许多人说皇上刻薄无情,但本宫却觉得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看他待钮祜禄氏与怡亲王的态度便知道了,所以他既是知道了,就一定会来,咱们只管等着就是了。”
见刘氏这么说了,金姑也不再多提,只是心里仍有一丝忐忑,如此一直到夜间,金姑正与前几日一样替刘氏擦药油,外头传来宫人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金姑一喜,小声道:“皇上当真来了。”
刘氏笑而不语,刚要命金姑扶自己起来,门便开了,一身玄色蝠纹镶狐毛的胤禛走了起来,看到刘氏欲起身,他道:“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坐着吧。”
刘氏一脸感激地道:“多谢皇上。”
胤禛越过屈膝行礼的金姑等人,走到刘氏身前,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脚裸道:“朕听说你伤了脚,所以特意过来看看,瞧这样子,似乎伤得不轻。”
刘氏一边拉下裙裳扯住脚裸,一边道:“臣妾都与金姑说了,让她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这件事,偏她就是喜欢多嘴。”
金姑适时地道:“奴婢该死,请主子降罪!”
“行了,这也不能怪金姑,是朕让她说的,你也是,明明受了伤却不告诉朕,太医怎么说?”
刘氏依言答道:“太医说只是扭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好生休养就没事了,不过在此之前,尽量不要下地,否则会好得很慢,所以臣妾这两日一直待在永寿宫中不曾出去过,连做给皇上的披风也只能让金姑代为送去。”
胤禛点点头,旋即又道:“好端端地怎么会扭到?”
刘氏一脸委屈地道:“前几日臣妾闲来无事,便去外头走了走,途中正好遇到燕常在被贵妃娘娘罚了在扫雪,臣妾看着天寒地冻,她一人扫雪不易,便过去安慰几句,岂料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以为是臣妾怂恿贵妃娘娘罚她扫雪的,对着臣妾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臣妾不愿与她计较,想要离开,哪知她却故意用条帚害得臣妾扭伤了脚。”
“燕常在……”胤禛一时没想起这个名字,还是金姑在旁边提醒了一句,“皇上,燕常在是去年新选秀入宫的,与她一道的还有徐常在与许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