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很平凡的两个字,被他说出来,却含着千钧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季半夏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走吧,我带你过去。”傅斯年揽着她的腰,打开门,朝楼梯走去。
季半夏没有推开他。傅斯年眉宇间的凝重,让她很是心疼。他喜欢牵,就让他去吧。也许这样能让他快乐一点。
出乎季半夏意料之外,傅斯年的房间,竟然在三楼最偏僻的拐角。西北角,最差劲的位置。
难道,傅斯年成年以前,一直住在这里?这太费解了,傅老爷子好像很倚重傅斯年啊,为什么空着这么多房间,只给他最差的一间?
傅斯年紧紧牵着着她的手,打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季半夏被呛得打了个喷嚏。这个房间,怎么好像很久没住人了?
傅斯年体贴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清新的空气涌入室内,季半夏趁势四下打量着。
房间很小,大概只有十几平。在这个位置,这个面积,这个房间,以前应该就是个储藏室吧。
房间朴素得近乎寒碜。跟傅家豪华贵气的装修大相径庭。床对面的墙上,贴着一张放大的照片。
照片很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小男孩在和一条狗争抢着什么东西。
季半夏好奇的走到照片跟前:“斯年,这个男孩是谁?是你吗?这条狗,好像是流浪狗?你在逗它玩吗?”
傅斯年走到她身后,淡淡道:“是我。我在和野狗抢一块肉骨头。”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很常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