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脸躁冲血,捂了脸又捂耳朵,眼睛瞅着被挡住的路,旁边的空隙。
想着突出重围。
侧身堪堪擦过,眼见就要进到玻璃门里,腰却倏地一紧,她本能反应都没躲过。
这人身高腿长,这人一身蛮力,这人……功夫在她之上。
呵气吐气运气,最终是被掰过身死死困在栏杆上。
两手都被擒在他的手掌里,半分运气不得,酒瓶落地,稀碎一地,湿了浴袍衣摆。
身后气焰沉沉,浑厚令她窒息。
“简章柯……”她闭眼,知道已经落败,心先颤抖得一败涂地。
在她耳畔,他呼吸隐隐急而压抑,稍用力道。
娇韧娇韧的她的身,不得不半个身趴出栏杆外,雨丝如雾,微凉地浇在人身上,冰和火,两重相逼。
他开始吻下来时,根本就没用章法了,这蛮人有什么章法,一腔的热情一身的力量,气息窜喘,急急落她耳边,低暗地说,“你别当我见人就这样,这些年我身边来来去去女人也少不了,也就是你……”
她一悸,微微侧耳,他酒意大概上来了,哼哧囫囵的。
“也就我怎么?”她yao唇,低了眼睫。
人在动荡,那是他用力剥落,撕尽,他咬牙切齿,“也就是你这么个野女人,老子魂不守舍,看见就想,狠很的……”
她闭眼,通红的脸再不讲话,抓紧了那湿漉漉的栏杆。
……
是梦,她在瓢泼大雨的海里,浪过山尖,惊涛骇人。
浮浮沉沉,到后来天露鱼白,总算四静。
饶是累死,知觉仍旧是警醒。
楼下街道驶过了卡车,江紫琳翻身一跃起来,手拧太阳穴,打量四周几秒,落了落微红的眼睛。
折身一看,身旁无人。
她起床。
眼睛里是一屋子像遭遇过打砸抢摔的战场。
江紫琳顺了下长发,手指摸过鬓边、脸颊和颈子,都是疼。
那就不是人。
不夸张,她这样的体格,下去时都是扶着床边才站好的。
才站稳,倏尔她脸色一僵,定了一会儿,快速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头也不好看。
城乡结合部的酒店,卫浴间不比大城市,用水都是从圆柱形的大水桶里头舀。
这个及腰的厚实塑料桶子,盖子坏了,桶身也裂缝。
至于怎么坏的,她呼吸抖热,不想再回忆。
迅速冲洗清理。
出来时把找到自己的枪,浴袍碎在露台,只好穿他的。
江紫琳在露台站了半分来钟,视线扫过晨雾蒙蒙天光大亮下的小镇街道。
左右仔细警惕地看过,无异常。
转身回屋,呆站了一会儿,把枪藏在衣里,旋开房间的门。
不晓得他人去哪儿了。
她不管。
先吃饱饭再说。
感觉身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超负荷太多。
……
没下楼就找见了吃的,靠北边有类似自助的小型餐屋。
江紫琳吃了两个茶叶蛋,一个当地的糖油芝麻球,一截煮红薯,半截玉米,一碗红豆稀饭才总算眼神恢复了点光。
痴坐片刻,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起身。
走路时撞到了人。
她轻轻侧过,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