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完了一根,屋子里僵僵沉沉。
他烟头捻灭,骨节敲了敲木桌面,也没看她似的,冷眼冷嘴:“吃是不吃。”
江紫琳把脸甩到一边。
这人起身,拉了窗帘。
光线暗下来,她抬头时,忽而男人身躯已近,气息馥郁。
江紫琳起身,膝盖刚直起来,却被他大手反剪住腕子,一时不差,身子柔柔还没来得及绷直就被他转个身,膝盖大腿正面抵在床沿。
他在后面伏下来,声音漫不经心还有点狠:“不吃也行,只要你有力气受得住。”
什么意思?
也没两秒她就赫然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押解般铺在了床上。
窸窸窣窣,那点衣物根本不是个事儿,那薄唇没温柔两下便来了重的,摩着她的耳畔一路到后颈,后背,又把她掰过来,江紫琳惊叫,有个屁用,两眼瞪直在上头就忘了下头,冷不丁一瞬被钉住,狠狠钉死——
“你……”她扭头,半是冷半是脸上的嫣绯,眉头蹙得紧紧因那突如其来的涨,声音已经变了调却是咬牙切齿,“混蛋。”
他已闭眼,轮廓刚硬,眉宇拧紧而出汗涔涔,随她骂了。
不肯,却叫那熟悉感觉弄得反挣不了。
憋闷简陋的旅馆,要事在身,危险重重,两人心头都压着事儿,攥着气儿,她越是拧,他越是行来动去得来劲儿。
没多久,他忍不了……
事罢,覆着她困在怀里躺下。
江紫琳两目怔怔,茫然放空地平息,身上腻得难受,叫他遒劲的手臂箍着动也动不得。
她无力再骂,视线跳到窗外,太阳已经下山。
而他闭眼,像是睡着了。
她望着那山棱般硬笔的线条,眉是眉,眼是眼,粗犷入鬓,鼻高唇薄,韧剑一般,消无声息心底微叹,心颤时也闭上眼。
她是真的睡着了。
所以当针剂从脖子上注射了进来时,她蓦地睁眼已经来不及。
眼皮阖动,她身躯挣扎,那人宽厚粗粝的手掌握住她的脸颊,拇指摩挲,视野摇晃里他的面容沉静,微微眯眼在抽烟。
光着膀子,锁骨还有她的抓印。
一针过半,她眼皮脱力,脸上是气怒不甘,听得耳畔低沉的嗓音,夹着尼古丁的烈性味道,徐徐漫漫,“不这样你不会乖顺,好好睡一觉,有人护你回国。”
他起身,裤子松散套上,裤头被那只纤细手指攥住。
简章柯低头,男人的眉眼沉沉如夜,大手抓住她的几根细指,抓紧了在手里,轻笑低语,眉眼狠戾:“和简穆青的这场仗我很久前就明白,终有一天要打,迟早迟晚,对方是条疯狗,躲不过的。只是没想到,他压了这么大的筹码,国家都不要了!”瑞士那边,顾轩已经传来消息,证实了。
视线划过她的肚子,他却笑了,微挑眉眼,桀骜不驯:“说我脑回路不够,这不也够着么,留后路这种事忘不了。”
嗓音越低,缥缈似无:“……要是没回来,你要是怀了,给我生下,奶奶她一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