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翙贴近她绯红的唇,却并不轻薄,只轻声问道:“约不约?”
这个问题如果是剪年遇到了,处理起来特别简单,她一定会说:“江翙哥哥,今天出门忘记吃药了吗?”
可这个简单的单选题却难倒了米亚。
米亚如果很有骨气的说:“你以为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江公子百分之百就去找别的女人约了,而以后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有机会接近他了。
如果米亚答应约,这身价就算是掉光了。
米亚这一生都在致力于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女神,越女神,男人就越是趋之若鹜,她的身价就会越来越高,女神肯定不会随便约炮。
可是,任何事情都有特殊,比如在面对江公子的时候,米亚需要特别小心的权衡利弊。
江公子喜欢游戏花丛的事米亚一直有所耳闻,她总觉得,这样的男人不过是没遇到真正厉害的那个能让他跪下唱征服的女人,比如她。如果由她来和江公子交手的话,胜败自当另说了,她赢的可能性更大。
不是都说,总裁最爱的就是纯情与骚浪于一身的女人吗?
米亚完全可以做得到。
米亚虽说备胎无数,却也是只给甜头不走肾,她一直都保持着纯洁的身体。
任何男人,就连总裁都不例外,对女人的第一次还是有特殊的情感,而她要做的就是去加深这个情感,只要给她时间,她有信心,能让任何一个男人爱上她。
所以说,就算江公子现在的提议里只有走肾的成分,米亚也相信一定能让他忘不了她,然后,一举将他拿下。
米亚此举,更加证明了“每个人都有价,单看你开的价格是否够高”。
剪年和江翙分手以后不久,就大病了一场。之前她长期国内国外两地飞,作息时间一直很不规律,常常黑白颠倒,吃喝什么的更是随意解决一下,加之去的不同国家导致水土不服等等问题叠加在一起,她的免疫系统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剪年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严重的感冒而已,在药店拿了些药吃,坚持着继续上班,只是上班的效率极为低下,她总是觉得很疲劳,腰酸背疼,眼睛也睁不开,整个人都难受得厉害。
又拖了几天,实在是扛不住了剪年才去医院看医生,做完检查以后,医生一看结果就让她直接住院治疗了。
剪彦斌的公司今年接了一个外地的项目,他亲自带队到大城市里建造地铁站去了,天天干着爆破、挖洞,防止塌方,注意施工安全这些人命关天的事,忙得跟狗一样不说神经还特别紧绷。
剪箖的妈妈也去了那边照顾剪彦斌的生活,剪箖一个人在这边上学。
剪彦斌听闻剪年住院的事,说什么都要让剪箖的妈妈赶回来照顾她。
可是,两地相隔很远,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剪年想想都觉得于心不忍,直说有姑姑在这边照顾就够了,一切都很好,很快就能出院了,让剪彦斌不要担心,好好工作,大家过年再见。
剪年住院期间,剪彦斌每天再忙都会抽空打电话来问情况。
剪年总是小心的应对着,直到有天剪彦斌问起:“江少有没有到医院里陪你啊?这就是考验男朋友的时候了,他对你可还好啊?”
剪年闻言沉默了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剪彦斌心里“咯噔”了一下,预感不好,结果就听剪年说:“二爹,我和江翙哥哥已经分手了。”
说完剪年就又忙着强调道:“我们是和平分手的,你不要多想啊。”
剪彦斌当然也知道,感情的事真的就是两个人的事,就算他想为剪年保驾护航,打抱不平,质问江翙,可她都说是和平分手了,他还继续追问也只会让她难过罢了。
剪彦斌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事,年年,二爹疼你。”
江翙是剪年的第一个男朋友,交往一年半的时间,要说没有感情,怎么可能呢?
分手以后,剪年的心里很难过,她一直都念着江翙对她的好,想到他最后自暴自弃困兽之斗,做出那些事情来,也不知他心里郁结了多少痛苦没有说与她听。
作为江翙的女朋友,剪年觉得自己很多方面做得都不够好,她本可以做得更好。可是今非昔比,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为爱向前冲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