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辞的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时间的？”
“上午十一点。”
他想起秦致的话，想起最后一次见秦致的时间，楚星辞感觉呼吸都不再是自己的，他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秦致离开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疯了一样，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回到警局。
小警察看到他道：“楚队，不是说你请假了吗？怎么……”
楚星辞提住他衣领：“K31飞机爆炸事件是谁负责？”
小警察被他的脸色给吓到了，他从没有见过他如此可怕的样子，战战兢兢：“那片区域不归我们管，归常明市负责……”
常明市离青州市至少要花三小时。
小警察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星辞已经冲出警局。
他开着车，也不直到闯了多少红灯，将三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缩到一个半小时。
来到出事的那片海域，沙滩上全是飞机残骸，医院救护人员正处理尸体，空气里弥漫着血液和海腥味，沉重，压抑。
他冲了进去，结果被一名救护人员拦下来：“闲杂人不要来这里！”
他直接甩出了警察证，再也没人拦他。
他不顾众人的眼光，一具一具的翻看着尸体，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具，手指被海水泡的发白，可他就是不死心，像是钻进了死胡同里面，非要找出来什么东西不可。
没有找到……
他甚至生出一些心理安慰，想着她们或许没死，或许落在某个角落。
做记录的专家给他沉重一击：“273名旅客，无一生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