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这样可怜白汐,我就那样站在原地,听着她的诉说,她的痛苦,眼里居然出现了水光,白汐的眼泪滑落,可她就像没有知觉。
“在冥界,在他的身边待着的这几百年,我忽然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没有你,没有南诏国的时光,我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我自己的人生,可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回来,我已经那么尽力………”
她一边说,一边累泪如雨下,看起来让我突然不忍,或者说,居然会心疼她。
我同情而又怜悯的看着她,她看到我,瑟瑟发抖着,白汐退后几步,然后摇头:“不要总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不需要,我恶心……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我不要……”
她重复着她不需要这几个字,然后跌坐在凳子上面,紧接着她从回忆里走了出来,眼神一片清明,刚才的软弱忽然间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瞬间就清醒了。
我说:“白汐,你不要去伤害南煜好不好?毕竟,毕竟……你看在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对他是有感情的,如果你肯放过他,我们都会感激你的……我坚信,你会找到你的幸福。”
从前的她只不过是被痛苦和奢望蒙蔽了自己的内心,如果她能够想开的话,无论我做什么,或许我都会愿意。只要她能够放过我们。
白汐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哈,真是可笑,我想要拥有的东西已经开始覆灭,你却还在怂恿我去向往生活?白婧,好人是不是都被你做了?破坏我的人生,再来鼓励我得到幸福……”
她又接着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我喜欢的不是南煜这个人……而是向往那一切的我自己……我爱的东西是什么?是爱,还是贪婪……”
她抬起头猛的抬起头看着我:“我不会再失败,这一次,我要做我自己的王,而不是依附南煜存活的女人,白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我总会得到南煜的,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来:“白汐,你放手吧……你难道不累吗?”
白汐摇头:“累?谁不累?或者那样累又如何,难道就要去死吗?”
她说完话,随后十分的开朗起来,抚摸着桌上的那套官服。她笑着说:“白婧,你别挣扎了,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有翻身的开会了,其实我根本对南煜也没有多深的爱意,否则,我怎么会将应该是自己承受的天雷劫……引到他的身上……”
我震惊的看着她,质问道:“你在说什么?你把天雷劫,引到了南煜的身上?你疯了,那样是容易让南煜受重伤死去的!”
白汐依旧笑的开心,把玩着手里的官服,表现出一种得意的感觉:“那样很好,能够找到机会,把他放在寒冰床里修养,借着寒冰床,让他对于你的记忆,都自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