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边的阴差被那金光照到,更是阴身都冒出烟来,惨叫连连的后退找遮蔽物。
“孽障还敢作乱!”
于宏昌见此变故面色一变,呵斥一声后攥紧手中的锁链,狠狠地一扯,手中的城皇法印亦是对着那鬼子母砸了下去。
“不对!”
徐伯清眉头紧锁的惊疑一声。
就如他所想的一般,那鬼子母的鬼躯被于宏昌的城皇法印砸的粉碎,再一次化成一蓬黑雾。
也就在此时,忽然刮过的阴风竟直接卷着黑雾破空而去。
“过来!
”
徐伯清反应过来了呵斥一声,伸手凌空对着那黑雾阴风一攥,激荡的内力犹如龙吟鹤唳。
那阴风速度极快,卷起黑雾后几乎在瞬间便已飞远。
便是他数千年内力催动的《擒龙控鹤功》,也只是堪堪抓住阴风的末尾,扯下了小团黑雾。
“混账!”
于宏昌反应过来有人施法摄走了鬼子母后,又羞又恼的驾起一团阴云追了上去。
徐伯清见他追了过去,本来也想追过去的。
但考虑到那阴风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转瞬消失不见,而自己并不会飞举之术,也便熄了追过去的心思。
他眉头紧锁的捏着手中的一团黑雾,面色有些难堪。
一想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抓的鬼子母摄走了,他身上就像有蚂蚁爬似的,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
不多时的功夫。
于宏昌驾云而回,见上仙的面色看不出喜怒,神色间满是羞愧的说道:“小神没能追上那阵阴风,让鬼子母走脱了,还请上仙责罚。”
“无妨,于城皇勿要多虑…”
徐伯清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随即笑着宽慰道:“有贼人在背后施法,手段还挺高明的,追不上也属寻常。
而且,鬼子母刚落入我们之手,就有人施法将其摄走,那施法之人那必定就是豢养鬼子母的人。”
他声音一顿,随即讳莫如深的笑道:“能养出此等鬼物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待我略施小计将其找到,正好一锅端了,也省得麻烦。”
“嘶……”
于宏昌闻言不禁从牙缝里嘬了口凉气。
他刚才还纳闷,以上仙的修为,见那阴风卷走鬼子母,却只摄下了一小团黑雾,却并未去追,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如今听到这番话才反应过来,原来上仙早就知道了这鬼子母身后还有人,放其离去,便是为了找出它的身后之人!
“高,实在是高!妙,实在是妙!”
他摆出一副恍然大悟之态的点点头,随即腆着脸恭维道:“原来上仙早有打算,是小神想的太浅薄了。”
“……”
徐伯清见他这般姿态,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作答,只能笑道:“耽误于城皇多日,这事儿也算是解决了。”
“上仙言重了。”
于宏昌紧忙拜拜手,随即又看向那些被擒住的鬼子,问道:“上仙,这些鬼子作何处置?”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地。”
徐伯清手中的木剑一甩,那被束缚住的一众鬼子尽数被木剑斩了消弭与天地。
收回木剑后对着周边的一众阴差拱拱手,正色说道:“我还得回去施法找出这鬼子母的身后之人,就不多留诸位了。”
“小神告退。”
于宏昌也知道眼前的上仙有事在身,行礼后便带着手下的阴差回了城皇阴司。
徐家宅院中,妙静跳上墙头,随即又蹬着小腿跳到自家师尊的怀中,蹭了蹭后说道:“师尊,那鬼子母被人摄走了?”
“嗯。”
“师尊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是有点。”
“……”
妙静挠着脑袋,也不知自家师尊的具体想法,便意有所指的问道:“师尊,那这事算结束了?”
“这事儿可不算完…”
徐伯清神色幽幽的应了一句,解释道:“前段时间为师习得了个小法术,说不定能借此找出那鬼物的身后之人。”
“什么法术?”
妙静听到法术便是那双异色童都亮了几分,撒娇似的问道:“那徒儿能学吗?”
“一些江湖小戏法罢了…”
徐伯清摇了摇头,说道:“而且为师还没试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要是有用的倒是可以教给你们。”
“嘻嘻,那徒儿先祝师尊的法术有用。”
“嗯,去罢~”
徐伯清微微颔首,随即说道:“还得委屈你在这守几日,我回宫去试试那术法有没有用。”
“徒儿领命!”
妙静也知事情缓急轻重,纵身一跃的又跃回了徐家宅院的墙头…
徐伯清也没多说什么,便往西厂监赶去。
前段时间,他研究了一下那《奇技门八绝》中记录的八类术法。
他们一脉因为有炼丹炉和四象旗这两件仙家法宝做传承的缘故,对于炼丹、阵法、炼尸、医术、卜卦这五类研究的最多。
除此之外,后面还有三绝,分别为招魂之法、拘魂术、魔镇之法。
因为这三种术法对自身并无实质性的提升,奇技门一脉对此研究的并不算多。
招魂之法能将死人的魂魄招出,城皇庙的阴差也会,并不算多特殊;
拘魂术是能将招来的魂魄打上自己的烙印,用来祭炼法器或是施展别的法术。
奇技门一脉能催动炼丹炉和四象旗这两件仙家法器,便是逆向运用此法,血祭的同时印下自己的魂魄烙印。
算是个功能性的小术法。
最后的魔镇之法,便类似于前世的扎人偶。
取桐木制作成人偶,再取人的贴身之物,如毛发之类的东西置于人偶中,便可施法将人偶与对应的人牵连上因果…
只要有施了术法的人偶在身,凭借这层关系,可在万里之外施法咒人偶的对应之人身死!
此法颇为邪异,但弊端同样明显…
施法不仅会让对方与人偶牵连上因果,便是施法者自身也会与那人偶牵连上因果!
那书中就标明了,施法咒人有伤天和,业障缠身,自身也会折寿…
甚至还贴心的标明‘慎学’二字…
因果关系什么的,徐伯清自问自己对这一块门清,要的就是这层因果;
至于什么有伤天和,业障缠身,与他而言就更不是什么事了…
他被雷噼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算上前些天和于宏昌讨论阴曹地府被雷恐吓,那怎么说都是三次了…
至于施法要用的贴身之物,徐伯清是没有毛发什么的,但毛发这种东西……
哪有鬼躯的一部分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