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着声音说:“感冒了,怕是今天不能开店。”喜善半是嫌弃,半是关切的说:“这么大的人还感冒,大晚上不睡觉坐在外面,能不着凉吗?”我气呼呼的想反驳,却又呆住,喜善是怎么知道我失眠的。我不说话看着他,喜善忽然结巴起来:“我,我起来尿尿而已……”
我心头暖了一下,喜善总是这样,嘴上不承认,其实总是默默想着我,怕我心思太重而自讨苦吃。我刚想说些感谢的话,却一碗滚热的姜汤直喂进我嘴里,把我烫的叫苦不迭。“要死啊,烫死我,看谁给你发工资!”我骂了一句,却发现喜善也在偷笑,这个家伙,故意整我。但看见喜善的笑脸,我也跟着高兴了不少,那噩梦的阴霾也减轻了。
喝完姜汤,我舒服不少,喜善又拿了几只抱枕给我靠在床头,我翻着梦厨谱,想怎么继续改进几道菜。正思索着,喜善忽然又铁着脸进来,我刚想问怎么回事,却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个蜂腰长腿的长发艳女,我仔细看去,是烟罗。我盯着她的脸,发现和我刚刚梦里的那名艳丽女子,竟有几分相似。我甩开这个念头,挤出一点笑意:“怎么,来找我?”
烟罗看一眼喜善,我明白她的意思,对着喜善摇摇头。喜善没好气的哼一下,还是关门出去了。我指了指一只小凳:“我不讲究,房间并不爱收拾,你随便坐。”烟罗倒也不推辞,自顾坐下,她看一眼我的样子,问:“病了?看你不舒服的样子,我可是来的不巧?”我强压内心的一丝焦躁:“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
烟罗低头沉吟一下,她漂亮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丝阴影,让人只觉口干舌燥。我见她不说话,干脆直说到:“不用客气,一心居来的都是客,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和我肯定是有些渊源,如果需要素心做什么,尽可直说。”烟罗忽然一拨长发,朗声笑起来:“果然还是那个素心,虽然看起来柔情,但内里却永远是那么爽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前几日,地府使者丢了个生魂,最烦的事情,是那个生魂是因为被人陷害后自杀而亡。我们担心,这个生魂怕是会心生报复,但如果现在强拘回地府,这个生魂怕是会因为强烈的复仇心而生变。所以我想,在他回去之前,先来你这,喝一碗汤,忘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