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红红地瞪着他,却是顿了顿,哑声问:“你在干什么?”
苏折当着她的面,竟抬手解衣,慢条斯理地褪下黑衣,慵懒地挂在了旁边的木架子上。
苏折风清月白道:“诚如你所见,我在解衣裳。”
沈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解衣裳干什么?”
苏折道:“不是老早就想睡我了么。今夜我有时间,给你睡。”
沈娴怒斥道:“事情还没完,你休想转移话题!”
话音儿一落,苏折冷不防欺身压下来,沈娴毫无防备,就被他压倒在了床上。
四目相对,鼻尖相抵,呼吸起起伏伏,瞬时缠绕在了一起。
沈娴手撑着他的胸膛,试图把他推开。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根本没有力气。
她心知,自己抗拒不了他。
沈娴道:“你起来,我话没说完。”
“无妨,一夜的时间还很长。”
“可我现在没心思睡你!”
苏折俯下头去,与她交颈相拥,在她耳边气息萦绕,“那我睡你行不行?方才在你开门的那一瞬间,我便想睡你。想像这样压着你,把你用力地揉进我怀里。”
随着苏折的话,像有万千蚂蚁,在沈娴的身体里啃噬,那股酥痛,袭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沈娴仍是轻声固执地问:“你不是把我的信期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么,既然你不想要他,为什么还要让我有他?你能不能起来,认真地回答我?”
苏折起了起身,揽着沈娴便和她一起躺进了被窝里,道:“这样你便不冷了,我也可以暖和些。抱歉,我暂时还不能起来,我预感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你难以接受。可既然要说清楚,我又不能再瞒着你。”
沈娴与他紧紧相贴,苏折的体温渐渐传到了她的身上,她才发现他居然浑身冰冷。可是苏折的话,让她也渐渐感到冷了起来。
沈娴再问:“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要让我怀上他……”
她已经挣扎不过,苏折仍是双手擒着她的手腕,压在了她枕边。
苏折贴着她耳边,细细的吻过她的耳垂,耳鬓厮磨道:“我的确是算准了你的信期,知道那个时候你容易受孕。你必须要有一个孩子,来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能让你活下来。我不能让秦如凉碰你,所以只好我自己来。只是你口中一直喃着他的名字,大抵你一直认为我就是他。”
沈娴即使没有力气了,在听到苏折这话时,仍是开始努力挣扎。
苏折一边压制着她,一边继续道:“我不曾考虑过怀胎十月的辛苦,我也低估了你和孩子之间的骨血情。我所算所想,一开始是打算牺牲这个孩子,只要能保住你就可以了。”
“苏折你这个混蛋!”
“我是混蛋,”苏折眼里有流光,“但是后来变了,我舍不得了。你好不容易生下他,你身上有为人母亲的光辉,我一日比一日舍不得,把他从你身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