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雁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这还用说?没见那小丫头高兴的尾巴都翘上天了吗?不是她还有谁?”檀周顿时像霜打的茄子。
课间夏徽哼着小曲儿到茶水间接水,伊吹桃子跟了进来,见夏徽手上没有戒指,兴灾乐祸地道:“前几天你不是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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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还很得意么?现在该哭了吧?整天围着他转又怎么样?人家不还是甩都不甩你一眼?”
夏徽懒得搭理她,将顾留政的杯子接满水,准备出去被她拦住,“有本事你也将那女人赶走啊!”
夏徽笑眯眯地道:“我没本事啊,我赶不走她。师兄也不会让她被赶走的,你和你那想什么‘恨嫁’团赶紧散了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伊吹桃子怒道:“话说得太早了,别说只是公布恋情了,就算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呢!”
夏徽上下打量了她一阵,恍然大悟道:“哦——我现在明白了,你千里迢迢来到天朝,不是当奶妈的,是来犯贱的!”
伊吹桃子大怒,扬起手就要打她,巴掌还没有落下手腕就被人抓住。那手用上了力将她往后一扯,她立足不稳一下撞到旁边的柜子上,茶杯哗啦啦地摔了一地。
众棋士听到动静从对局室里赶来,就见伊吹桃子脸色苍白的靠在柜子上,顾留政护着夏徽,脸色阴冷的可怕。
江青白打圆场道:“是不是摔倒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顾留政目光冷冽地盯着伊吹桃子,“你来棋院是探讨棋艺也好,是挑战也好,我们都欢迎,想做一根搅屎棍子的话劝你还是早点滚!”
伊吹桃子眼泪突然就涌上来了,委屈地在眼眶你打转,“我是为你而来,我只是喜欢你!”
顾留政对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视而不见,冷漠无情地道:“不稀罕!”
“你!”
顾留政牵起夏徽的手,“从头到尾我珍视的人就她一个,其他的都不稀罕。如果要探讨棋艺,我欢迎,其它的免谈!”
夏徽望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一刻,留政师兄就是那个踩着七彩祥云而来的英雄!
——她的英雄!
晚上回去的时候,夏徽跟在他身上背着手蹦蹦跳跳的,还时不时嘿嘿偷乐。顾留政牵起她的手,“一个人傻乐什么呢?”
“师兄,你不是说先不公布恋情吗?”
顾留政无奈地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早点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才能打消他们的念头啊。”
夏徽心想是打消别人对你的念头才对!师兄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想到这又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顾留政被她这模样弄得像心里腌了甜蜜饯儿似的,只想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宠溺。
离富士山杯越来越近,大家愈发专注地练棋。最近顾留政与人对局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都一个人在角落里打谱,有什么心得就记在本子上。偶尔与人对局,棋风也有所变化,令人捉摸不透。夏徽觉得他应该在尝试什么东西,但看他的神情似乎并不太乐观。
那天在程北茶楼里岛国人说“你们华夏棋坛除了程弈白,无人”时,夏徽看到他的脸色稍沉了一下,就已经按捺不住要挑战了。在她心中留政师兄永远是最厉害的,但是世人眼里,确实兰亭师兄与程弈白更为传奇。
——并世双杰、高山流水,用自己一腔热血熬成的西湖十局,以及兰亭师兄去世后,程弈白封棋……悲剧总是格外的具有穿透,人们惋惜的同时又心生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