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与茶水混合,再将其抹在下颚边缘,眨眼间,就起了一层皮,南书拧着卷皮撕开,瞬间完成了从丑小鸭到天鹅的锐变,完全没有给方钰缓和思考应付对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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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沉默半响,道:“你要听表忠心的话吗?”
变回了燕殊岚的男人,脸上不再有让人毛骨悚然,或是觉得流氓的笑容,而是淡淡的,让人心底跟着一凉,“比起这个,我更想听,你对‘我对你死缠烂打,还有我不行’有什么解释。”
“那是一个误会!”
“哦?”燕殊岚显然不相信。
这种时候,就要发大招了!
去吧,节操!
方钰垂着眸子,“其实,我得了病。”
燕殊岚,“……”
方钰,“一种,想被你干的病,可是我自尊心又很强,所以……我只能故意激怒你。”
燕殊岚,“所以,从那时起,你就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MD,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老是喜欢给人挖坑,显得他很有智商吗!)方钰抬起头,脸上没了羞怯的笑意,“对啊,知道又能怎样?你能打我吗?你会弄死我吗?惩罚的方式除了强吻强干关小黑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我早就知道设定了!”
燕殊岚,“你们这些人?”
方钰心里咯噔一下,面色不改,“哦,口误。”
燕殊岚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好,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在等谁?”
方钰,“关你P事。”
燕殊岚眸子微沉,一把将方钰拖到外面摁在屋外一棵大树上,长睫罩着那双幽深的眸子,衬得更加高深莫测,也让那眸底的情愫变得不再那么明晰,“不关我的事?呵,你在等梁国的太子?”
方钰嘴巴一张,然后又把“你怎么知道”这五个显得他很蠢的字吞了回去,“你把他怎么样了?”
燕殊岚,“想知道?”
方钰快答:“不想。”
燕殊岚噎住,“……”
“叮——隐藏任务触发:解救祁景容,奖励1000分,失败抹杀!”
方钰内心泣不成声,“燕殊岚,你说吧,我突然又有点感兴趣了。”
话说完,燕殊岚冷若冰霜的美人脸登时变成冻得死人的冰块脸,周身气场的转化,恍若寒风过境,方钰立马改口,“我只是想知道他下场惨不惨,越惨我越高兴。”
燕殊岚,“我查过你身份,他曾经是你主子吧。”
方钰,“可是他动辄打骂,我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他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该下地狱!”
话音落下,两个玄甲铁卫押着一人从墙后走过来,在看到祁景容那张风光霁月般却遍布阴云的脸时,方钰的表情登时变成了大写的尴尬,不过,燕殊岚怎么会把梁国太子给抓住的!
燕殊岚,“昨晚他来过一趟,他离开后,我的人一路尾随到了他暂住的府邸。”
方钰缄默,不用说了,他知道了,祁景容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背叛他的叛徒一样,对方肯定误以为是他故意引他上勾,最后让燕殊岚瓮中捉鳖。
方钰想要解释,不料被燕殊岚眼疾手快的偷偷点了哑穴,而刚被燕殊岚碰到,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又开始闹幺蛾子了,双腿一软,直接顺着燕殊岚搂他的力道滚到男人的怀里。
祁景容深吸一口气,强制压下眸中的风雨,再看方钰的目光已俨然成了陌生人。
燕殊岚摩挲着方钰的尾椎骨,满意的感受着怀中躯体的颤抖,“你说,我是杀了他?还是把你当做人质跟梁国换五座城池?罢了,还是杀了他吧,给你出气。”
霸霸,不带你这么玩儿的……
见燕殊岚要下命令,方钰捧住他的脸把话堵了回去。
燕殊岚眸色加深,反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才一米七左右身高的方钰在对方的怀里显得格外娇小,远远看着,萦绕的美妙气氛让人陶醉,只觉这个画面美好极了。
附近的玄甲铁卫自觉离开,临走时不忘把驿站的人通通带走,空地上很快只剩下一个被绑住的梁国太子,还有吻得如狼似虎的殷国鬼将以及衣裳又褪去半截,露出白皙性感肩背的方钰。
祁景容再好的涵养也被灵魂深处迸发而出的嫉妒之火烧之殆尽,他明明可以别开头,不去看眼前这对狗男男,可他显然低估了方钰的吸引力,唇边淡雅的笑不复存在,只剩下冰冷刺骨如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划在方钰绯红的脸上,还有不断在后者身上游走的双手上。
突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方钰愣了下,低头看去。
燕殊岚竟将七杀短匕放在了他手中,短匕没有刀鞘,寒光烁烁的刀刃在青天白日下更显刺眼……方钰第一次摸不准燕殊岚要做什么了,他不会是……
“你不会让我杀了他吧!”
燕殊岚的眼神让方钰心悸,“怎么?舍不得?”
“我们在梁国境地,杀了梁国太子,不好善了,两国不久前刚交战,殷国虽然战胜,但也元气大伤,需要养精蓄锐,我相信将军不会如此鲁莽。”
燕殊岚看他故作严肃的样子,心痒得厉害,“可如果是为了你。”
方钰正要鄙视他为一个男人弃天下不顾,结果燕殊岚话音一顿,突然握着他的手拐了个弯。
刀尖一方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被这一幕弄得有些懵逼,方钰只觉得空气跟着稀薄起来,让他呼吸都很困难,他紧紧盯着那把刀,然后额头上就落下一吻,伴随着燕殊岚明明很温柔却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可以去死。”
正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算在战俘中,捧高踩低,私自斗殴,找背锅替身的现象也如过江之鲫,屡见不鲜。
原来的监管士兵喜欢偷懒、享受,耳根子软,不爱管闲事,加上几个油嘴滑舌之辈把他哄得好比太上老爷,对战俘很多事情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战俘机灵点儿,很少会挨鞭子,就算挨打也不会太重。
战俘随行军走路,在最后面,素质普遍偏低,跟主军的距离拉得稍远,就算发生什么事,也很难及时反应上去。
有几个战俘中的刺头,因为把原来的监管士兵忽悠得很好,有些内心膨胀,想当然以为新来的不过尔尔,毕竟被下放到来看守战俘的,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没什么前途的小鱼小虾。
再一看,来的那个人长得那么丑,他们更不在乎。
直到毁容脸男人一鞭子直接抽死五个人,那头颅横飞,鲜血如雨的场景看得战俘们毛骨悚然,他们才怂了。
一鞭子抽死五个人,这要怎样的神力!这样的人,竟然只是看管战俘的士兵?殷国竟强大至此?所有人一阵绝望,绝望之后便是对男人的惊惧。
之后,南书又抽死了几个走路磨磨蹭蹭的人,他不是一下抽死,而是一鞭下去,鞭上的倒刺便勾起一片血淋淋的肉块儿,他们是被活活疼死的。
这下马威立得简单粗暴,再没有战俘敢在他的监管下偷懒,哪怕走路走得快断腿,都不敢有一刻放松。
然而他们当中却有一个例外。
有对比就有了伤害,所有人都对那个受男人另眼相待的少年恨之入骨。
最开始,大家都是战俘,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都是会被挨打的,可现在,人家穿着一身好衣裳,有水喝,有果子吃,累了还有人背,一个大男人,比一个姑娘家还娇气!
披着周围恶意眼光的方钰,此刻正趴在南书背上,手里拿着一个鲜红的果子啃,眸光扫过对方宽厚的肩膀,闪过一丝遗憾。
你说说,身材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长得这么丑?
纵观穿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所勾引,啊不对,所招募的爱慕者,那脸不管怎么看都是小帅哥一枚,也就南书这么一个例外。
“喂!”方钰嘴里包着果子,轻轻在他耳边呼到。
含着果子的甜香,伴随让人硬得发疼的声音喷洒在耳边,南书那双深邃如海的双眸咻然暗沉下来,恍若正在酝酿着一场声势浩大的雷雨,浑身血液开始沸腾,叫嚣着去上阵杀敌,攻城略地,炮台更是早已蓄势待发,只等破开那扇牢固的城门。
这种情况,只要方钰一开口就会出现。
若不是南书意志坚定,他可能真的会把背后那个小鬼摁在地上狠狠的弄,二十多年来,他那些属下们也玩过不少女人,男孩儿也有,可即便他亲眼看过,身心也处于一种绝对冷静的状态,像眼下这般理智几乎全盘崩溃,想不顾一切把少年揉进体内的感觉,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