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楚天补充上几句:“哪怕连家只继承老蒋十分之一的实力,经过这半世纪的苦心经营也是相当恐怖的,而且他们目标都是落在大陆上,所以各种渗透、渗透之深远非常人能想象。”
他想起了京城的一个人,笑容温润平淡。
在可儿轻轻点头中,楚天再度轻叹几句:“当年那么恶劣的环境,老毛都能把棋子钉到老蒋办公室侍从室,老连在大陆放入几颗重棋又有什么稀奇?何况是在英国培植南宫越这样的经济人?”
可儿深深呼吸:“算是理解了。”
楚天微微坐直身子,想到连不败对自己的连连杀着:“可儿,你应该感到兴奋,小莲子把苦心经营半世纪对付执政党的实力,用来跟我们帅军明争暗斗,这已经从侧面证明我们帅军的强大。”
“换句话说、、、”
“我们只奋斗了三年,就跟连家坐在一起喝咖啡。”
可儿轻笑起来:“这句话好耳熟哦。”
楚天靠在座椅上,遥望外面天空:“那是以前的流行语,一个没有背景的草根奋斗整整十八年,没有懈怠没有喘息,才跟家境显赫的同学有平坐的资格,这算是一种励志,也算是一种悲哀。”
“不说这些了,送狼孩去医院!”
接着他天马行空的出声:“那红衣男子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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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了。”
南宫越站在会所后园门口,一面巨大绵延的九龙壁石雕气势令人高山仰止,大门朱红,九龙壁之间、大门之外还立有两尊巨大石狮,如守门神兽,气势惊人:“我能做的能帮的已经到顶了。”
“三天后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在他身后,一名亲信用一只手搀住了婷婷,拉着婷婷的左边手臂将他抗在了肩膀上,虽然狼孩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但那奋力一扯还是牵扯到她旧伤,半边胳膊都快被撕裂了,时不时生出阵痛。
“南宫先生不送我回台湾?”
黑衣女子目光炯炯的盯着南宫越,她对老头忽然生出一股信心:“南宫先生竟然能执掌欧洲地下钱庄以及黑暗产业这么多年,肯定有你的过人之处和独特渠道,你把我送走应该不是难事吧?”
“你不要高估我。”
南宫越波澜不惊,语气平和回道:“也不要低估楚天!他敢成全我膝下一跪,就表示他有信心咬住你,所以我安全把你送走纯粹是一场笑话,搞不好还会因此被楚天拔出南宫家建立的网络!”
“莫非你要老夫一赌?”
南宫越淡淡一笑,语气显得玩味:“如果新主传出指令一赌,那么老夫就拿整个家族赌上一番,不过我想新主不会有这个念头,如他真为了你而拿连家基石冒险,他只怕也是昏庸无能之辈。”
“你”
黑衣女子脸色一变,想要发火最终忍耐下来。
“感觉我不近人情?”
南宫越脸上保持着平静,声线平缓回道:“我是一个生意人,做事向来会权衡成本,唯有这样我才能多赚一点钱多活久一点,而且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不仅当场一跪,还求出了孤独主教。”
他看着婷婷开口:“为了能够顺利救你,为了抗衡楚天不那么单薄,我扔出了所有人情,让沃尔西主教派出最得意的红衣子弟撑腰,如非他在会所出手救你,你恐怕早就被花瓶割破了咽喉。”
“事情看似简单,其中付出你却是不会懂的。”
南宫越缓缓向外面走去:“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你让新主派人救你吧。”
就在他要出门时,华剑靠过来低声开口:
“老爷,有聂无名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