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扶住聂无名不让他鞠躬,近距离的前者还能感受到一丝戾气,他让聂无名重新落座沙发,叹息一声:“无痕是我南宫越在天朝的唯一亲人,她拜托我做的事,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去做。”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可惜我终究是井底之蛙,你的身手远胜于我派去保护的两名保镖,而且我无意中又因一位会所客人得罪了少帅,让你夹在中间难做,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我来说。”
聂无名挥挥手,保持着谦逊:“南宫先生言重。”
南宫越笑了起来,自我讥嘲道:
“别安慰我,事实的确如此。”
随后,他不待聂无名回应,又话锋偏转道:“我听说三天之期的那个晚上,那名客人率领旗下保镖强行突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找到她?找到了还烦请你说一声,我也想让她偿还六条命债。”
“我费尽心机保她三天,她却杀掉南宫护卫逃命。”
南宫越显得愤愤不平,拳头微微紧握补充:“我本来想要期限一到,就让护卫把她请出南宫会所,毕竟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可惜她却趁着大雨袭杀南宫护卫,然后偷偷从后园下水道逃走。”
“抓到她,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还没有消息!”
聂无名也没有避讳这个话题,抬起头清晰回道:“那晚少帅刚好遭遇到袭击,围困南宫会所的高手被抽调走了,于是目标女子就趁机带着保镖突围,我们杀了八人,但她最终还是逃出去了。”
“到现在还没有踪迹,不过帅军已经撒网追查。”
南宫越点点头,叹息一声:“这女人,枉费我心血啊。”接着他又把目光落在聂无名身上,语气透露出一抹关怀道:“我刚才嗅到你身上有酒精气味,你受了伤?要不要我介绍个医生给你?”
聂无名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
随后他又站起来,声线恭敬道:“南宫先生,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见见你,替无痕问候一声;其次是想谢谢你的关照;现在事了我想告辞了,毕竟少帅身边没什么人保护,我不能离开他太久。”
“我衷心希望南宫先生和少帅会是朋友。”
南宫越笑了一下,也没有过多挽留道:“好!你有正事我也不便耽误,那你就自己保重吧,你回到天朝替我向无痕问候一声;另外,烦请告诉少帅,等过两天平静下来,我一定亲自登门告罪。”
“好!我会传达南宫先生的意思。”
聂无名点点头,随后就转身出了大厅。
望着聂无名渐行渐远的笔直身躯,南宫越神情复杂的叹息出一声,聂无名今晚说了不少话,也出于礼貌客套了不少,但真正点睛之言是最后那句,显然聂无名已经感觉到南宫和帅军的暗波汹涌。
所以才会道出双方和平共处的希望。
这算是一次拜访,也算是一次警告。
何去何从?
南宫越心里划过一丝茫然,只是他很快又无奈的拿起刺耳的电话,聆听几句后开口:“消息确认无误!天养生和老妖已经护送伤员回天朝了,随行的还有一副象牙棺材,据我深入调查、、、”
“棺材收殓的是于宗海。”
“收殓?”
南宫越的耳边传来一声愤怒轻哼:“他死了吗?”
“拙劣的把戏,也想在我面前瞒天过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