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家这么穷,是不允许浪费的,就理解他的做法了。
“我手残,就不洗碗了。”她甩下一句,也不等他吃完饭,走出了厨房。
“什么话呀,你这是。手残是能乱说的吗?”他很不满,“你右手腕不过伤着,养养会好,真落残了有你哭的。”
说完才意识到她听不到。
唉,老是忘了,媳妇是个聋子。
媳妇是聋子,诸多不便,他要记着多体贴她。
他三两下刨完了碗里的饭,开始洗碗,在厨房里善后。
苏轻月走到院子里,瞥了眼屋檐下的萧清河,他似在闭目养神。
他的眼睫毛像把扇子似的,浓密的黑色睫毛衬得他的皮肤更苍白得病态,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关心他。
她不想吵到他,走路都放轻了,到篱笆边,开始挨件地摸昨晚洗了晒搭在篱笆上的那身粗布衣裳及肚兜、亵-裤。
都晒干了,她便挨件地取下来。
萧清河在她转身的时候就睁开了双眼,看着她细瘦的背影,他清澈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
等她收完衣服转过来的时候,他脸上又换上了淡然的表情。
她朝他微点个头,算是打招呼。
他也颔首,算是回应。
太阳有点儿晒,早就晒到他坐的位置了。她本来想说,让他回房间去歇息的,想到他闷在房里那么多天,估计他难得出房门,看他脸色那么苍白,还是见点太阳的好,晒一下杀菌,又不会死。
她抱着晒干的衣服往主卧居室走,路过他身边时,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他的腿,想着要不要上前给他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