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雨快过来。”本来窝在一旁惊魂未定的紫雨听到祁天惜唤她立马快步走了上来,虚扶住了祁天惜胳膊恭敬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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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地低着头。
安国侯虽然才智平庸但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在场的贺家请的宾客哪个会是吃素的?安国侯挺直身子高声喊道:“事出突然,待客不周医治苏老夫人为先,至于小女的及笄礼定当择日再办。”他这是在提醒是她的女儿为了医治突发急症的苏老夫人才会耽搁了及笄礼。而不是有什么他们的问题。
周围的人大多都是人精周琥念更是立马就从女眷人群中站了出来说道:“祁小姐真是医者仁心,我真是自愧不如。我定要留下来与祁小姐谈谈才对。”这是个机会,一个她向祁天惜示好的机会并且接近她的机会。周琥念在京城的贵女圈中也是很有地位的,她既然都发话了那些女孩以后也不能说什么。坐在角落里的祁天怜却扯出一个阴险的笑那笑就像是被人捏着她的脸拉开了一个弧度。
祁天惜回看了周琥念一眼算是应了她的情,“是啊,小侄女今天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也是贺家的不对,既然如此也只能请大家先回,苏夫人我们定当尽力。”贺玉彦也听出了祁天惜的意思便扬声说道。
这时那些本来忌讳谢丞乾的人自然是带找机会讨好他了,礼部侍郎早就按耐不住先前走了一步说道:“既是意外那择日在办也可,贺府繁忙我等还是不打搅了。”说完向着堂中的方向做了个揖。看不出是对祁天惜做的还是对着谢丞乾。
“当然,当然救人是大,我们还是不便打搅的好。”似乎是有人不甘示弱也跳出来说道。
周围的人有些混乱地说这什么,祁天惜因为剧烈的头痛有些耳鸣,这一嘈杂更是听不清只能看到安国侯的嘴巴一张一合。紫雨拉着祁天惜退到大堂门口,她终于抽出空来定定的看谢丞乾对他微微笑了下,美丽的桃花眼眯成一道月牙像是在炫耀地说‘看看一切还在我的掌握之中。’这时谢丞乾紧绷的脸才有了一丝松动。
祁天惜叠在身前的双手右手中指很有规律的动了几下,那是示意他快走的手势。别人看不懂谢丞乾当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五感已是十分的不灵敏,整个世界仿佛罩上了一层磨砂玻璃朦胧得可怕,但是过了一会,她分明看到谢丞乾带着微笑抽身离开了,而沈骅溪微微地对着她做了个揖快步走了出去。
她就像是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似的在紫雨的搀扶下给每个离开大堂的人作揖,祁天怜踏着莲步悠悠走来还‘不经意’地踩了摔到地上的玉钗走到她跟前说道:“妹妹好好休息,至于外面的事我会为你打理的。”她这是想告诉自己要去传播什么谣言吗?不过是说她是个煞星罢了。祁天惜扯了扯有些酸痛的嘴角说着:“我送去的东西你喜欢吗?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祁天怜本来洋洋得意的神情一下子被震怒代替,“怜儿快走,还从这里干嘛?”安国侯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说道。祁天惜扶下身子做了个揖说道:“姐姐慢走。”那个怒火冲冲的祁天怜只能是冷笑着走了。祁天惜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可是没有力气跟她斗法。渐渐的头痛已是麻木她好像听到小五担忧的声音“喂你没事吧,这个我天你的头皮。你早点休息有事派人联系我,对了师姐好像有急事我不能陪你了,先走了。”
“你可照顾好她。”小五似乎停下了脚步对着紫雨说了一句。
小五急促地说完,不等祁天惜给她作揖便飞快的跑了。‘圣女有急事。看来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她的额头上流下,“祁小姐你。”周琥念等人都走完了才凑到祁天惜面前,刚要说话就发现祁天惜的脸色苍白到吓人,但一想到苏老夫人手中拿一缕乌黑的发丝,还有那些血肉模糊的发根。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那位病人待会再看?”不知为何周琥念的语气也放缓了,对上祁天惜依然明亮的眼睛。
祁天惜抿着的嘴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用了,你已经见到了。”说完便倚着紫雨缓缓的坐到了地上毫无形象可言。“小姐你没事吧?!”紫雨对祁天惜突然的动作完全弄懵了,“你们还不赶快过来。”紫雨对着堂内的丫鬟焦急喊道。
“侄女你怎么了。”好像是贺玉彦回来了,“快将她先抬到房间里去。”贺玉彦应该是听贺鸿邦说过自己的病情。没有惊讶只是有些着急,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但她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奇怪的是她能感觉到周琥念一直没有走而是跟在她身边。
而当她被抱回到那座熟悉的小院子时,贺玉彦却不知道吩咐了几句什么,便快步离开了,祁天惜迷迷糊糊的想血言他们虽然表面上忠于自己,其实不过是忠于谢丞乾的另一种表现罢了,那么这种关键时候他们定然不会向他禀告自己的情况。想到这里祁天惜的心思微定马上就要进入更深的昏迷时,突然她感觉不到一支钢针扎入脑髓的痛感传来,“你轻点我姐都皱眉了,有你这么针灸的吗?!”是贺灵希的声音!祁天惜想睁开眼双目像是黏住了一般不能听她使唤。
“害你阿姐这种蠢事我不会做,你好好在一旁站着别出声。要不你来?”可能是被质疑了最骄傲的东西周琥念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怒火。
贺灵希声音闷闷的说道:“我错了你快动手吧。你没看到我姐痛得都皱眉了吗?!”
祁天惜感到有些奇怪,她的针法很是奇怪,学过中医的都知道这学针灸时是免不了要扎自己和被同门师兄弟扎的,别人总是觉得这针应该是扎的越多越好,但其实越有本事的人用的针越少。祁天惜拼命用最后一点意识感受着她扎针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