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那个,做心脏复苏!”不知是谁的喊声。
我这是要死了吗?又要死了?祁天惜竟然有些想笑。死了也好总比半死不活来的好。刚才听到梓欢的声音了看来她是没有事。四周又一次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属下这就是来看看。”血言的声音传来过来。祁天惜笑着说道“自己竟然听到了血言的声音。”
“姐姐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和其它的宫婢就行了。”胡晓惜温和地声音传来,“到时候刑部尚书生气了我可是担待不起。”祁天惜猛然向四周望去。“不会吧,我是能回去了吗?!”祁天惜向着声音地方向跑去。雪白的前方出现了一点点黑点,祁天惜嘴角勾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就在这时祁天惜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将自己往后抓。
“参见皇上!”
“姐姐!你快醒醒,梓欢生了,是个男孩你不想看看吗?”
“快!用电击!”……
祁天惜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灿白祁天惜将头微微撇向一旁。谢承乾的声音!祁天惜摇着头失去了意识。
床边是一块被几乎裂开的羊脂玉牌,鲜红的绳子暂时捆住了,但还是没有救了。祁天惜坐在病床上蓝色的条纹病服宽松地套在身上,单薄的身影看起来一片落寞。“行了,别守着我了,现在你多守着梓欢才对。”祁天惜摆了摆手想让他从自己的病房里出去。李琦的眼神滑过祁天惜缠满绷带的手腕面色铁青。
“你为什么要自杀?”李琦尽力控制住怒火声音沙哑地问。祁天惜皱着眉头看了看手腕上碍眼的绷带。“我想回去了,如果不行我宁愿死。”她发现在自己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候好像能听到血言她们的声音,或许只有现在的自己彻底死去自己才能回去。李琦第一次愤恨地扯住祁天惜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咬牙切齿地说:“姐?!难道,在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这个弟弟吗?”
祁天惜疲惫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马上就要流出眼泪的李琦,瘦弱的手轻轻地拂过李琦的脸庞,“就是今天看来你的脸还是长得很大气,像是个精明的商人。”李琦眉头一皱,祁天惜嗤笑了一声说道:“是,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寻死。”抚摸着李琦的眉毛补充道:“怪不得当年奶奶会将李氏交给你。”听到这句话李琦一下子愣住了。
“不是,奶奶将李氏。”李琦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祁天惜将手收了回来,“是啊,连你都这么认为,一个受尽宠爱的孙女是继承人不会让人怀疑。”祁天惜盯着李琦明亮的眼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比受到董事会支持的男孩好对付些。不是吗?至少叔叔是这样认为的。”他需要一个傀儡安定人心。
李琦抓住祁天惜的手不觉收紧。“你是说,遗嘱是被改过的?!”祁天惜温和地笑着说道:“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
“那你现在,现在是想说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资格管你?! ”李琦几乎是颤抖着上下看着祁天惜眼中神情恍惚。祁天惜捧着李琦的脸说道:“不是我今天是想说,当年我知道这件事时,你兴冲冲地跟我说‘姐,你知道吗我被选上突击队了。’明明那时候李氏已经被我折腾得差不多了,我却没法将它交给你。”
李琦将手收了回来,喃喃道:“所以你就没说,继续将李氏撑了下去?”李琦笑着说:“你不是也讨厌!”
“是?!弟弟,我没法说什么,我不能给你这么你不喜欢的礼物。所以弟弟,就当是姐姐求求你了。能不能让我走吧。”祁天惜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泪,“姐姐不喜欢这里。但不代表姐姐不在乎你了。”祁天惜这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个男人。祁天惜含着眼泪看着李琦,她知道这些事自己不该再提了。
李琦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没法思考了。李琦笑着说道:“你,你真的决定了?或者说,说你能保证这次不是真的,死。”祁天惜仰着头说:“有时候我想,我早就该死了。”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不知道过来多久才听到李琦咬着牙说道:“起码,起码等梓欢和孩子出院之后再,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