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三年前就注定了她的人生处在反反复复的悬崖云端,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只是这一次,肖恪将她从深渊再度推向了深渊。
杨晓水反复地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杨晓水,没关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此刻,这个男人跑来当着她的面告诉她在这个学校还算说得上几句话的朋友,“程灵波,做我的女人吧!”
杨晓水只想笑,她期待着程灵波的反应,果然,程灵波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耳边响起,杨晓水惊愕的看着这一幕。
程灵波扬起的手一掌打在了肖恪的脸上,耳光很用力,五个手指印就浮现在了肖恪那张看起来十分英俊的脸上。
他也是呆怔的,完全没有想到程灵波会一巴掌打过来,而且是直接得逞了!他完全可以躲开的,但是肖恪却没有躲。
程灵波打过他后,手震得很疼很疼,依然冷漠着一张脸,淡淡开口:“那,杨晓水又是你的谁?”
肖恪被打了一个耳光,不怒反笑:“她啊,一个贱人而已!”
程灵波眯起眼来看着肖恪。“肖恪,你在我眼底,贱人不如!”
程灵波无法想象,杨晓水会在肖恪的眼底这样的低贱,既然如此,杨晓水为何还不肯离开呢?她视线转向杨晓水。
此时的杨晓水突然噗嗤又乐了,但尽管她笑着,程灵波还是从她的笑容里读出了苍凉的味道。她忽然就有点心疼杨晓水。
忽然就明白,自己的苍凉掩盖在冷漠下,杨晓水的苍凉掩盖在笑容下!原来,不过每个人的悲哀都在,只是每个人都有不同方式的的不愿呈现给别人看。
“灵波,我在肖少眼里就是一个贱人,贱到尘埃里了,肖少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就是我!他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真话而已!”
听着这话,肖恪微微蹙眉,视线转向了杨晓水。
杨晓水没有看他,只是笑了笑,手里的毛巾又沾了点冷水,覆盖在半边脸上。“不好意思,我这脸得赶紧消肿,不能再旷课了,可不想挂科!”
肖恪再度皱眉,杨晓水对程灵波笑了笑,转身走向了洗手间。
杨晓水知道,过去那些偶尔的宠爱,不过是肖恪一时的心血来潮,不过是海市蜃楼,镜中花,水中月,终究是虚幻的。她渴望至极,所以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信,可还是一时迷惑将其当真了,现在清醒过来了,以后也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沉沦的机会。
只是一时间听到肖恪这样在灵波面前说自己是贱人,杨晓水心中依然思绪万千,百转千回,她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眼神里闪过了什么,再抬起眼来时,脸上是若无其事的灿烂笑容,如此的杨晓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心酸不已。
程灵波没有多说,肖恪却眼神复杂地杨晓水的脸上转到了程灵波的脸上。“这一掌是定情之掌了!程灵波,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你还真是恶心至极,我不需要逃,你也得逞不了!肖恪,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男人,一个什么都不懂却胆大妄为的废物而已!”
“废物?”肖恪挑眉。
程灵波看了他一眼,目光转而落在杨晓水的身上,杨晓水还在敷脸,然后突然站起来,把毛巾搭在了床栏杆上,拿了件外套,套上。“不好意思,我饿了,我看我自己下去吃东西吧!”
“我们一起!”灵波想要使劲儿甩开肖恪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她立刻义正言辞起来:“肖恪,放手!”
肖恪看了一眼程灵波,又看看杨晓水,道:“让贱人自己去吃,你跟我出去!”
肖恪似乎丝毫不觉得现在这样的场面有什么不妥,更刻意的忽略杨晓水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杨晓水抬头笑得很温婉,继而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着肖恪:“肖少,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个人,任你无论怎样费尽心机,都无法进驻到她的心里!你无论怎样志在必得,这世界,都会有你得不到的!呵呵,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肖少,你也有今天!我感到很开心,很开心,开心的不得了呢!”
杨晓水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她笑得真是甜美,肖恪都不自觉地在她的笑容中微微晃神,不禁伸出手按在打开的门上,关上了门,叫道:“杨晓水……”
杨晓水听他久久没有下文,抬头疑惑的看他,道:“怎么了?肖少还要打我吗?是不是打了,当着灵波的面,在这里强暴我?呵呵,那我得提醒肖少,你要是那么做了,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得到你想要的了!”
肖恪回过神来,厌恶地道:“你果真是贱人一个,装的什么都不在乎,却是最在乎!”
“肖少,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杨晓水贱,但我还知道自己贱!倒是你,真的以为天下女人就都甘心情愿前赴后继扑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吗?NO,灵波不会!因为你永远不会是进入到她内心深处的那个男人!你太种马了!我欠你,程灵波不欠你,不会心甘情愿受你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