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财垂头丧气，拽出一张纸巾擦擦脑门上的汗，将笔记本直接吧唧合上，回头问孙小红：“你不擦擦啊？”
孙小红闷头不说话，杨德财能理解，自己下了地去厨房找个盆子洗洗后回来穿了裤子，出门到外面，偷着往窗户里看看后，用手机给潘英打电话。
潘英：“杨哥，有事啊？”
杨德财再次看看屋里：“我……有件事你别笑啊，是不是你上次下面抹啥了，我今天跟小红……不行啊，不起来。”
潘英比他还着急，“那咋办？你没好好试试？”
杨德财：“都试了，不硬。”
好几秒钟，就能听见潘英的呼吸声，之后她才继续说话：“松江医院你肯定不愿意去问，清水市我有个同学是干这个的，专门治疗男性不孕不育，自己开了个独家的诊所，明天我带你去。”
杨德财：“别明天了，一会儿就去，你都不知道，小红……我用手指她还不干，跟我都急眼了。”
潘英：“呵呵呵呵，活该，憋死你，我换件衣服，你找车。”
杨德财挂了后又拨通一个号码，这是一出租的号，他回到屋里拍拍被子里闷头趟着的小红：“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跟我去城里看看吧，顺便咱去看看车，不能老打车啊？”
孙小红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搂着杨德财脖子亲一下脑门：“刚才太着急了，别生我气啊，给我拿那件黑色貂绒，我穿衣服咱就去。”
杨德财：“行，今个不管多疼，我也要治好。”
他坐在出租上还在想，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天谴？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不然好好的……内视也看不出毛病啊，全身脉路都通畅无阻，肾脏杠杠的就是立不起来，真他妈闹心。
前座的潘英不时从后视镜偷着瞄过来，杨德财一对眼差点笑出声，随后看到孙小红一身貂皮俩胳膊搂着杨德财胳膊，就有些心里酸。
孙小红也有点难为情，这事让潘英跟着，那不就是潘英也知道了，后来仔细一想，无所谓，这事大城市每天都海了去，但还是得嘱咐一下这家伙。
孙小红探身拍拍前座的潘英，等对方回过头才说：“英姐，这事会让得财脸上不好看，咱俩知道就行了，别出去说，你家二虎也别说。”
潘英看看司机后才眨眨眼：“你两口子请我搓一顿，不然我嘴堵不住兴许出去乱说。”
孙小红赶紧答应了。
车路过镇上的时候，潘英指着客运站旁边的楼栋：“我这个同学家就在这，其实她是学心理的，后来转了门。”
杨德财看看楼房心咯噔一下，心说不会这么巧吧……
一个小时过去，出租在百货商场大富豪门前停下，给司机贰佰元没让找零，司机拉活去了，潘英和孙小红左右看看没人，拽着杨德财进了旁边金店——旁边的一家小诊所。
一看门牌上写着男性诊所，杨德财打心眼里不愿意进，孙小红后面推潘英前面拽，硬给拖进去，等到拉花玻璃门一开，杨德财差点自杀，潘英的那同学正是容佩佩。
“真成书了，太巧了吧。”杨德财尴尬的扣扣鼻子，那边看过来的荣佩佩一根食指指着杨德财：“潘英说的不会是你吧？”
潘英：“原来你俩认识啊？”
孙小红眼神奇怪，推下杨德财，跟着憋笑的容佩佩和潘英坐在椅子上。
这间屋子哪像是诊所，分明就是民居，只在旁边设了个单间，用玻璃隔着，帘子拉在一边，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张类似牙科的病床。
容佩佩和潘英嘻嘻哈哈的聊天，很久没见了挺想的，但杨德财和孙小红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自己。
孙小红一只手捂着额头，胳膊肘拄着膝盖，眼神里全是火气，杨德财看得出来，如果待会佩佩若是说自己这病是因为滥交引起的，肯定会被孙小红分尸。
孙小红将声音放到最低：“你怎么认识这女孩的？”
杨德财：“她姐就是李昌贵嫂子。”
孙小红：“哦，挺漂亮啊，你有一次去石柳村，是不是就是她联系的，挺漂亮啊。”
杨德财听得出酸味，简单盖过：“我就是给她做个纤体瘦身，没别的。”
孙小红：“真的？你最近好像没出去给人家推拿？”
杨德财：“不缺钱，再说那个太浪费精液了，不不，是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