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咔哒”一声,那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样?” 那个男子的声音又用一种十分愉悦的腔调问道:“好听么?”
我咬了咬牙:“自然好听。”
“所以,你想不想知道,唱歌的人是谁?”
“我已经知道了。”
“跟聪明人说话,便是省事。”那个男子说道:“不瞒你说啊,唱歌的是一个外婆,这个外婆呢,正在照料自己小外孙儿。啧啧啧,这个摇篮曲,是不是很好听?”
我背后一阵发冷,像是寒冬腊月,给人拉开了领子,倒进去了一桶井水一般:“小外孙儿?这如何可能?”
真正的花穗,这样快,便要生产了?
“这如何不可能?”那个男子接着说道:“那是朱厌,又不是旁人,看来你还不知道呢?朱厌出山天下乱,你说,这个朱厌,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重现人间?你们的璇玑子祖师爷爷,许也根本想不到,那位郡主能怀孕生子,哈哈哈哈……”
真若是生产了的话,算得上凶兽出山么?还是说,她分娩的不是孩子,而是朱厌?
“他们现如今在何处?”
“跟你猜的一样,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那个男子的声音道:“就是喜欢看旁人着急,一场白开心,也是好的,哈哈哈哈哈……”
笑声像是一团子烟雾,慢慢的散开了。
伴随着那个笑声,男子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心下自然是急的有些个发慌,娘她们不是便在国师府上么?如何又跟这个神秘的人扯上了关系来?国师断然不可能跟三王爷成了一丘之貉的。
我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慕容姑姑的面孔,朱颜郡主的出逃,还有将我拉下了胭脂河的神秘人,像是一串被扯断了线的珠子,再也穿不起来。
可是眼看着这个地方,根本跑不出去。
等一下,这里的东西能进来,可能出去么?想到了这里,我将那红木托盘,大碗小碗,摔了一个稀碎,将屋子弄的跟才走了贼一般。
接着,便自躺回了床上去睡觉了。
在被子下面遮着脸,故意将呼吸压的低沉了一些。
果然,不多时,那地上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些个碎片像是给一把看不见的扫帚扫动着,正自己归拢成了一堆。
接着,那衣柜子的们缓缓的开了,衣柜子底部发出来了淡淡的白光,碎瓷片一点一点的落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裹着被子便冲了过去,冲着那底部跳了下去。
像是贯穿了一个绵软的东西,我带着一种将那东西砸破了的感觉,坠了下去。
“当啷”我觉出来,自己正跌在了那一堆碎瓷片上,落了地,还好早有准备,是裹着被子出来的,倒是不曾将自己个割伤了。
“这……”身边先是一片寂静,接着便是一阵惊呼:“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