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已经被深深的恐惧所笼罩。
瞳孔瞪的猛大,惊恐的看着顾弈尘,字句都颤抖,“对,对不起,我不该好奇的,对不起,阿尘,我以后再也不会好奇了,对不起!”
看着夏宁这幅放弃一切尊严的样子,顾弈尘眼底深邃的雾霭竟完全没有消散半分。
似是清晨初晓时深山内的迷雾,恐惧,而又深不可测。
“你进去对她做什么了?”顾弈尘声调生冷,却未有剧烈起伏。
夏宁匆忙的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你在说谎。”顾弈尘眯了眯眸子,狭长的凤眸内闪烁着危险。
夏宁哭的更狠了,几乎是要将自己的脑浆都摇出来,“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做你就来了!而且,而且我什么都没做啊!”
顾弈尘深深的凝视了夏宁几秒,到底还是松开了她。
夏宁如一潭死水瘫在了地面上,身子轻微的颤抖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的散落在眼前,双眸哭的猩红,哪里还有往日里那尊贵的夏小姐的半分矜贵,倒像是一个刚刚出院的精神病人。
“还不滚?”
男人侧目,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夏宁。
那道视线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让夏宁不敢抬头,双手捂着面,不顾身体那尖锐的痛感,弓着身子站起,便匆匆的从顾弈尘的眼前最快速度的跑掉。
顾弈尘没有去看夏宁,直接拨通了院长的电话号码。
“把刚刚成立的医护队叫过来,给我妻子做一个全面检查。”
电话挂掉,顾弈尘去一旁换上无菌病服,打开了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