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一个脑袋、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全世界的人都一样!”
他轻轻摇头,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我还记得我第一眼见到你时的感觉,仿佛有个声音在我心里说,wow,她可真特别!”
我忍不住低头笑,Vincent又开始实力夸人了,也许我可以跟他学学,找机会夸一夸许君延,让他整天别板着一张脸跟我欠他几百万似的。
“蓉,我喜欢你,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吗?”
什么情况?
聊天就聊天,聊着聊着突然对我表白是几个意思?
而且,算上今天我才跟你见第三次面,你喜欢我什么啊?
可是想想Vincent的外国人属性,我也就释然了,也许对他们来说一见钟情soeasy,我喜欢你soeasy,跟我结婚——也一样soeasy吧?
文化差异,我懂。
“不愿意。”我直截了当,不留半分余地,“Vincent,我觉得我们根本就不合适,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不喜欢你。”
“你讨厌我?”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眼神里竟然闪过一抹委屈。
“不,我不讨厌你,你是个非常好的人。”我摇了摇头,继续说,“可是喜欢对我们中国人来说是严肃的、认真的,是稳定的恋爱关系的前提,不是见了几次面就可以说‘我喜欢你’的。”
Vincent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蓉,也许我们可以先试着从约会开始,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性格含蓄,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Vincent,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能跟你出去约会。”
“可是为什么不试试呢?蓉,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想跟你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而且他说的是relationship.
他的确让我意外,可是说来说去,我对他的感觉只有三个字——没感觉!
对男人没感觉还吊着勾着男人——我和何榛榛以前讨论过,这种缺德事儿不能干。
最终,我还是斩钉截铁地对Vincent说了“不”。
他虽然失望,可是最后似乎也对我抱以理解,只是问我还能不能跟我继续作朋友。
如果连这么普通的请求都拒绝的话,我觉得自己也太不近人情了,于是我点头答应了他。
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Vincent说送我,我婉言谢绝了。
可是第二天到了公司,林飞却把我叫到会议室,一本正经地给我鞠了好几个躬。
我吓得连连后退,我说林大经理我还活着呢,你别搞把气氛搞得这么恐怖。
“谢蓉,你就是我们组的大救星!Vincent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愿意跟我们继续谈下去。”林飞高兴的直搓手,顿了顿,又说,“只要订单能拿下,年底我会亲自向许总申请把提成分给你一半。”
有些意外,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
正清的产品在相关领域里本来就占据绝对的优势,而且在国外市场也赢得了相当高的信誉和大客户。
Vincent虽然是个外向开朗的人,可并不是个愚蠢的人,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当然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
“谢蓉,昨晚他没内个你吧?”林飞别别扭扭地说。
“哪个?”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别把人想的那么坏,我和Vincent吃完饭就各回各家了!”
林飞脸色有些尴尬,嗫嚅着说,“没什么就好,我也是担心!”
几天下来,我已经彻底认清了他急功近利、利益至上的嘴脸,尤其是利用Vincent对我的好感去帮他们团队争取利益,甚至不惜设下陷阱骗我——
我懒得再跟他多说,也不想再给他好脸。
“林飞,正清之所以叫正清,就是因为许老先生想正当、清白的作生意,但愿你还记得。”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蓉姐,这枚胸针是不是你的?”从洗手间回来,可可拦住我,递给我一枚天鹅造型的胸针。
“是我的,在哪儿捡到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不会是君雅酒店的员工捡到送过来的吧?
眼前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限制级画面,我突然觉得面红耳热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