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远，反正他也发现不了你。以他如此谨慎的人，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临时改变主意，我不能靠太近。”
阿褐点点头，漂浮在空中，紧贴在王县丞的背后，江熙扬就根据听到的声响，远远跟着。
王县丞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连续在周围绕了好几圈，走了几遍重复的路，路线弯弯曲曲，没点耐心的人，可能就跟不下去了，江熙扬也有些走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王县丞的身影。他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找，爬上了屋顶，瞧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路。
“你个笨蛋，跟个人都能跟丢。”兜魂网里，灵秀气得直骂。
江熙扬朝兜魂网拍了几掌，砸得灵秀头昏眼花，“你一个差点魂飞魄散的水鬼，有什么资格说我？”
灵秀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之前差点被陆斐打散，念力失了大半，她何需如此受制于人，早将王县丞咬得个稀巴烂。反正这些年残害的人不在少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她心里不快，早下手早舒服。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跟我来。”正吵闹间，阿褐飞了上来，朝江熙扬招招手，指着右前方的一间偏房道：“他刚刚进了这间屋，看样子好像是库房。东西应该就在那里。”
江熙扬飞快在屋顶跨越，停留在那间偏房之上，轻轻揭开了屋顶的瓦片，一束昏黄的烛光透出来，能看到王县丞花白的头顶。
现在江熙扬才看清王县丞的模样，身材干瘪瘦小，十足一个小老头的模样，头发十分稀疏，白发几乎要覆盖住原先的黑发，面上全是皱纹，背部佝偻，像是直不起腰一般，时不时还咳嗽几声，完全就是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
“这老头，看起来像七十岁。”灵秀趴在兜魂网袋口，嘟囔了一声。
江熙扬皱眉瞟了她一眼，继续趴在屋顶看。
王县丞走过一排排的书架，带动了上面的灰尘，他费力的直起身，想要拿到上排的帛书，但很显然，身高不够。
他捋了捋胡须，朝外喊了一声，守在门外的小厮跑了进来，他指着最高排的淡黄/色帛书道：“你帮我取下来。”
“是。”小厮态度十分恭敬，看样子应当是长期跟随王县丞的下人，能够跟他进到这里，起码也是心腹级别。
江熙扬扭头问阿褐，“你能化作那小厮的模样吗？”
若是假装成他的心腹套话，一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我的灵力还不足以化作其他人形。”阿褐不好意思的说道。
“唉，真没用，以前我一个时辰变成十个人都行。”灵秀在袋子里叹了一声，似是十分瞧不起阿褐。
“得了吧，你现在独立行走的能力都没有，还好意思说别人。”江熙扬十分不屑的答道。
灵秀再次被怼，虽然有心想反驳，但想到他一说不赢自己，就会动手打鬼，终于还是闭上嘴，懒得跟他争论了。
再往下看，王县丞已经拿着那卷淡黄/色的帛书凑在烛火下细细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