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和阿莲扶着青鸢下去歇息。
钱氏连忙去安排。她将青鸢安排在一间通透的息室。四面通风,光线充足。青鸢在里面靠在软垫上闭上眼歇息。
酒意上头,她脑中晕乎乎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惬意过了。
难怪人们都说酒最是消愁。一醉解千愁。她喜欢喝茶,结果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痛苦。看来以后要多多喝酒才是……
青鸢胡思乱想。忽然息室中轻轻“啪嗒”一声。
青鸢想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她干脆侧耳听着。
息室中似乎多了一个人。青鸢以为是阿碧过来查看,也不睁眼,嘟哝道:“阿碧,给我倒杯蜜水来。”
过了一会,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青鸢只觉得有什么不对。
接下来冰凉的茶水入口,令她打了个机灵。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一张不起眼的面容。
不是阿碧,是男人!
青鸢几乎是不假思索挥手就朝着他挥去。可是那人更快捏住她的手臂,堵住了她的口。青鸢终于在时隔大半年后听到了夙御天的声音。
他说:“青鸢,是我!”
泪,忽然间毫无预兆滚落。一滴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涌出,然后顺着脸庞滑落。
她泪水这么多,顷刻间就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手被禁锢着,可是眼前的人终于露出真面容。他揭开人皮面具,一如既往是他。
夙御天,那该死的狂妄的男人!
他看着她在哭,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他压低声音:“别哭啊。你再哭外面两个丫鬟就进来了。到时候怎么都说不清楚。”
青鸢不管不顾只是哭。不过她哭得很特别一滴滴泪水滚落,不发一声。
夙御天看着怀中的女人不由皱起眉。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是青鸢这女人向来不是他所熟知的女人。
国破家亡,惨失幼弟都不见她落一滴泪。东方卿出现要杀她,也不见她对他哭诉半句。
怎么现在见了自己的面哭泣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