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方才还在梦中唤着他的名字醒来,还唤着他的名字张开了这一双眼。饭方才,她还在想,老天定是知道了她的难,所以让她的双眼恢复了视力,却没想,老天让她再度开眼,不过是为了让她接受更巨大的刺激!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眼还没有恢复过来,又或是她多么希望自己不在这一刻醒来!
除了柏路筝、太后、皇后就连是沐雪然的姑姑沐珂都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对于太后、皇后来说,这无疑于一枚惊雷,霎时震得她们都无语了!沐珂惊愕过后却是暗露喜色,心里嘀咕着,果然不愧是她的侄女呀,对付男人还真是有一套呢,连宁君尧这般对柏路筝死心塌地的人都被她调教成如此深情款款,可真教她这个姑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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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姑姑都汗颜呀!
太后、皇后早已气得脸色铁青,皇后更是一扫脸上的温婉仁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凝怒,既威且严,盯着宁君尧和沐雪然,劈头一顿呵斥:“孽障,这女人都快将你这东宫拆了,将你的妻儿都打杀了,你竟还对她如此浓情蜜意!我还道她哪来的一颗虎狼之胆,原就是你给了她这虎狼的依凭!难怪她这关门杀人,拆屋犯上,都没个人管!今日若不是筝儿身边的那几个奴婢忠心,誓死护主,这刻,你见到的怕就是筝儿的尸体了!”
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婵娟见状连忙上前扶着皇后,为皇后顺气。
宁君尧听得皇后这一翻痛骂却很是莫名,又见皇后气得哆嗦,也不敢分辨,拉着沐雪然走到皇后身边才松开了沐雪然的手,随即便想接替婵娟为皇后顺气。
皇后却寒着脸,用力的甩开了宁君尧的手,不让他碰上一碰。宁君尧没法,只得轻轻的叹了叹气就退到了沐雪然的身旁,伸手又去抓沐雪然的手。
方才,宁君尧松手那一刹那,沐雪然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一直垂着头不敢说话,这会宁君尧再度握着她的手,她才敢怯怯的冲太后、皇后唤了句:“皇祖母、母后!”
听得沐雪然的唤声,太后当即气得一声断喝。
“你给我闭嘴,哀家没你这般不知礼义廉耻的孙媳妇,哀家的眼里,尧儿媳妇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堂堂正正的用八抬大轿自太和门抬进来的柏相国之女柏路筝!你一个小小的洛城令的独女,一无媒妁之言,二无跪拜天地之礼,若不是靠着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伎俩,你能高攀得上我家君尧?若不是你宫里的这个姑姑低三下四、死乞白赖的为你求的情让皇上作的主,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
一旁坐着的沐珂听到太后这般说,原本看戏的神色白了白,刹那间,脸上浮起羞怒之色。但碍于说这话的是太后,沐珂也只能装作听错了,并将注意力一点一点的集中到看戏中去。
平日里,都是别人看她柏路筝出的丑。
真没想,今日她的侄女给她争了口气,让她也看了一会太后和皇后还有太子殿下的喜,沐珂是感慨良多!
沐珂尽管心底感慨良多,脸上却不敢表现分毫。要知,这会太后还拿沐雪然撒气呢,她若是不小心挨了抢,那就抢了雪然的位置了。
太后继续一脸威严的瞪着垂首沉默、怯弱难禁的沐雪然斥骂道:
“哀家不过是看在皇上和你姑姑的面子上,才半夜三更使唤了奴才将你抬的进来,你不好生侍候嫡妻正室,服侍翁姑,竟敢使这般妖蛾子,迷惑夫主,欺凌正室,逼害皇族血脉,端的是嫌我家筝儿待你太过仁慈,嫌我堂堂大齐皇族后宫礼规不够严苛!今日,哀家便要替筝儿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这个无礼野妇,也让你好好学习学习我大齐皇族后宫的规制礼数,免得你也如那些个下作的蹄子辱没了我皇家的脸面!”
听得太后说要拿沐雪然开刷,宁君尧二话没说,毫不犹豫的就将沐雪然拉到了身后。
“皇祖母,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她明明是筝儿,您和母后怎么老说她是沐雪然呢!你们说的事,筝儿都已经告诉我了,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筝儿只想吓唬吓唬沐雪然而已,没想到要杀她!你们怎么就非得将事情弄大呢!”宁君尧不耐的冲太后顶撞了回去。
“孽障,你竟这般对你的皇祖母说话!我苏晚锦真真是白生了你这孽障,竟被这样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迷成这个样子!”
听得宁君尧的顶撞,皇后又急又气,指着宁君尧又是一阵怒骂。
太后更是被宁君尧的顶撞气得脸色发白,随手抓起桌子上头还盛着茶水的杯子就要往宁君尧和沐雪然身上砸。若不是徐嬷嬷眼疾手快,及时的拦住了太后,这会那茶水杯子怕已经宁君尧和沐雪然砸开了花!
“好,好,真好呀!哀家本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想被女人迷惑起来也这般糊涂,你说她是筝儿,你倒好好看看,她浑身上下哪一点长得筝儿了?你再好好想想,她身上又有哪一点是比得上筝儿的!别人看不出来还有个疏与亲的托辞,你若然也看不出来,那便是白糟蹋了筝儿对你的一片痴心了!”
太后慈和的声音染上了怒意,温和褪去,尽是威严。那双浸淫了岁月的眼,虽已显现出老态,但其中的犀利却如同鹰的眼睛一般,锐利、洞察一切!
这时,太后一双利眼正紧紧的盯着宁君尧身旁的沐雪然。不一会,沐雪然就给太后盯视得满额覆汗,不由自主的往宁君尧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