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展颜一笑,"就这么办。"
蒋柔顿时怒了,"你们别太过分!"
她立时下令随从们一拥而上,可是,左右看了看,随从们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傻愣愣的站着。
而春景已经轮开了双手,左右开工,扇了给自己几个耳光。
...她也不想啊,可是刚才手肘一麻,然后两只手就不听自己使唤了。
蒋柔只觉得一股浊气冲上头顶,恨得眼睛都红了。
若是今天的事传了出去,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
蒋柔恶狠狠的盯着舒心,为什么这些翩翩佳公子都护着这个乡下小丫头?他用哪点比的上我?
好好好!你们要护着她、宠着她,我就偏偏要踩死她!
蒋柔在心里已经将舒心划为了自己的最大敌人,却不想想,从头至尾都是她在无理取闹,都是她主动招惹的舒心。
蒋柔的目光太不善了,舒鼎盛忙挡在舒心前面。
而牧无忧则是冷哼一声:"蒋小姐还不走,打算亲自向心儿道歉?"
"你..."
不等蒋柔将话说完,牧无忧已极不耐烦地转头对着还抓住舒心不放的两人厉喝一声:"还不松手。"
这一声大喝让,两名随从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什么功夫?好恐怖!
蒋柔和春景吓得俏脸煞白,慌忙上了马车飞驰而去。
等马车走远后,舒心才回过神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牧无忧前面施礼:"多谢牧公子相助。"
转头又谢过了舒鼎盛。
牧无忧摆了摆手没说话,而舒鼎盛则是挠了挠头发,很有自知之明的暗想,若不是有表哥,今天恐怕他也会被蒋小姐的随从们打伤的。
这时李伯才靠过来,面带羞愧地道:"心丫头你没事吧?我...我...对不住…"
舒心忙安慰道:"李伯我没事。"
李伯这种老实人出头也只有挨打的份,舒心自然不会怪他。
可是嘴里说没事,其实膝盖还疼的很,上马车的时候腿都抬不起来。
李伯伸出手想去拉她,牧无忧却一个箭步上前,抱起舒心,转身上了舒鼎盛赶来的马车。
正在不远处,站着一名十五、六岁气度不凡的少年郎,将刚才的经过无一遗漏地收入在了眼里。
他站在原地思量了一番,而后挑了挑眉转身离去。
舒鼎盛家的马车不大,牧无忧带着舒心坐进了车厢,舒鼎盛就只能坐在车辕上当车夫。
他都背顶在车门上,支楞着耳朵,偷听车厢里的动静,可是一路上什么也没听到。
倒不是车厢的隔音效果好,而是车厢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舒心是因为牧无忧给她来了个公主抱,还没谈过恋爱的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与男人接触,小脸顿时就红了。
可是想想今年自己才十岁,牧无忧应该没有那种意思,但舒心仍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因此便一直沉默着。
而牧无忧则是很恼火自己的心态,自己原是到这里来避事的,答应了父亲不管闲事不惹麻烦,没想到却出手帮了心儿两回了。
自己不是最讨厌跟女人接触的吗?怎么看到心儿行动不便的样子,就抱了她呢?
脑子里完全没反应过来,手脚就自己行动了,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心儿不会误会吧?
牧无忧想到这儿心里是各种别扭,但一看到舒心抬起的那通红又青肿的小脸时,眼神又莫名地柔和了。
舒鼎盛将马车赶得飞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舒心家门口。
舒心下了马车向舒鼎盛和牧无忧道别。
牧无忧扫了眼半边脸微肿的舒心,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擦点这个药膏吧,能排毒祛印。"
他说着从衣服里取出的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了舒心。
"多谢牧公子关心,我这点伤没什么,不必劳烦..."
舒心不以为然的一再摇手,婉拒牧无忧递来的药瓶。
不就是挨了一耳光,现在只是有点红肿和破皮吗?犯不着这么大惊小怪,连伤药都用上。
以我现在肌肤的再生能力,加上我独有的香脂护理,很快就能恢复。
再者说,我干嘛要无缘无故地接受你的赠予呀。
牧无忧看到舒心一再拒绝自己送给她的药膏,顿时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要换了京城里的哪些千金小姐,能得到自己送的东西,怕是早就如获珍宝般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何况她现在已经是这副模样,还在这装清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