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停歇。
所以,她不会去管,现实不现实,
由着伍佑和十五个兵士护送,郑绥去了趟归善寺,五兄郑纬晚上回来后,知道这事,也没有多说什么,大约是瞧着郑绥近来精神头十分不好,不忍心责备
待次日中午,桓谷回府的时候,郑绥破天荒地把桓谷请进了院子,甚至不顾刘媪和辛夷的阻拦,在书房那边单独见桓谷。
把刘媪和辛夷都遣了出去。
俩人心惊胆颤地候在书房外面,连着院子里的仆从,个个都心惊胆颤。
桓谷虽然被派来郑绥身边也有半年之久,却是头一回见到郑绥。
袅袅婷婷的侧影,手捧着镏金暖炉,安静地坐在屏风旁,梳着分肖髻,几缕青丝自然地垂落下来,偏带着几分慵懒,头上插了支琉璃五彩蝴蝶簪子,蝴蝶活灵活现,似展翅欲飞,一身秋香色碎花云锦通袄,十分地合身,高挑的身形……
桓谷忙地移开眼,低垂下头,“不知小娘子请某过来,有什么事要交待?”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桓将军把你派给我,你是不是什么都能听我的?”声音轻盈悦耳,带着几分女儿家才有的软糯,甜腻腻的。
“某是过来护卫小娘子的安全,自当是听从小娘子的吩咐。”
“郑家近来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我想去新郑,你能不能带我去?”
桓谷听了,心头一惊,抬头,正对上郑绥那张转过来的脸庞,如雪团儿一般雪白,好看的鼻梁,明亮的眸子,比以往他见过的女子都要漂亮,顿时一怔,看清眼眸中的急切后,忙地垂下头,“只要是小娘子吩咐的,某自当遵从。”
“那就好,那就好。”郑绥欣喜不已,连道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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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这是小娘子留下来的书信。”
郑纬面色凝重,接过两京递上来的信,打开看去,面色大变,他也是今日早上,要出门时,才听到伍佑回来禀报,说是郑绥离开建康,北去新郑。
原本郑绥去归善寺上香,说是要替阿耶和阿嫂祈福,要在归善寺住上几日,他想着,有伍佑和桓谷及护卫仆从跟着,不会出什么事,便答应了,今日都已经是第三天了,郑绥还没有回,他便想下午回来的时候,去一趟归善寺,把郑绥接回来,不想一大早,伍佑跑回了府。
伍佑让桓谷绑在寺中柴房,今日逢上寺中人去柴房取柴,看到伍佑,才把他放了出来。
这次跟着郑绥出门的,除了辛夷晨风伍佑,便是桓谷及那十五个兵士,辛夷和晨风都跟着一起走了,唯余下伍佑,还是因为需要伍佑给报信。
只听郑纬放下信笺,吩咐道:“去,去让郝意安排一下,给我派人沿着北去新郑的方向追,务必把人追回来。”这才走了两日,一定来得及的。
三都领了命,下去传话。
伍佑还跪在堂中,忙地磕头,“小的也去把桓谷追回来。”
“不必了,你先去温翁那里领板子。”郑纬怒道。
熙熙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说是要去救阿耶和阿嫂,只是她带着这十几个人,别说救人,自己也会栽进去。
这不是在胡闹吗?前线两军对峙,他们如何能去新郑。
都怪他太过放心桓谷。
思及此,郑纬心里登时把桓谷骂了个遍。
桓谷是桓裕派过来人。
一念至此,也顾不上处理其他的事情,忙地起身去了书房,让两京研墨,提笔给桓裕写了封信,让他阻拦住桓谷,别让郑绥去新郑。
待信写好后,也不走驿站,直接派人送去徐州。
出来后,看着满院子跪着的仆从,都是郑绥院子里服侍的人,郑纬只淡淡唤了刘媪进屋了,“说吧,十娘是什么时候和桓谷见上面的?”这件事,明显是有预谋的,丫头想瞒着他,但依他对那丫头的了解,那丫头不可能想训这么周密,那么,只有另外一种可能……
并且,桓谷虽是郑绥出门的护卫,但等闲是见不到郑绥人。
刘媪冷不丁碰上郑纬冰冷的目光,比寒冬腊月里的北风,还要冷凛几分,饶是阅世几十年,也止不住打了寒颤,急忙把那日郑绥在书房见桓谷的事情给说了。
郑纬听了,冷笑一声,“你们倒是齐心,都集体瞒着,还瞒得好好的。”本来想把这些人都拉下去杖刑,又突然想起郑绥信里的交待,遂冷冷道:“你们最好保证,十娘平安无事。”
尔后,唤明妪进来,把郑绥院子里的所有仆从,都给先关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