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渐近,循声望去,两匹马,两个男人。来人翻身下马,走在前面的一身黑衣,身材高大魁梧,浓眉大眼,挺鼻薄唇,英气逼人,周身散发着某种压迫人的气质。跟在他后面的是一身材略矮体型偏瘦的男子,最引人注意的应该是脸上的那道自左眼下跨国鼻梁延伸到右耳的伤疤,如此的怵目惊心,真真比她脸上的疤长了一倍呢。
玉烟没有打招呼,扭头继续看落日余晖。两人也没有吱声,牵着马直接进了院子。不一会儿,伙计陈三跑了出来,道:“我的姑奶奶,这大冷天的,你在这儿吹什么风啊!身子本来就虚弱,要是再染上个什么风寒,那可真就不得了了。”
“进去那俩人是干什么的?”玉烟懒懒的问,没有变换姿势。
“说是天色晚了,来此借宿的!”陈三说着扶了起身的玉烟一把。这姑娘虽说年龄小,身上却有着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的特质。
玉烟道:“麻烦小哥将晚饭送到我房里吧!”
“那是自然!”陈三应着。
院子拴着两匹马,枣红色,很是彪悍肥壮。这还是玉烟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马,但绝对没有跃跃欲试的意思。骑马与骑自行车应该有本质的不同,马是活的,再怎么低能,也毕竟是有脑子有脾气的。自行车却是死的,完全取决于人的驾驭。所以,骑马这个技术活,她应该是应付不来的。
晚饭送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在这寂静的山谷中,任何的声音都显得特别刺耳,正如那突起的箫声。玉烟走出房间,循着箫声而去。这神医居的后院还是很大的,有亭台有园林,想来那神医花果也是个有情趣的人。箫声便是从巨石后面的亭子里传来的。夜星闪烁,空气清冷,呼吸就尤为顺畅。
箫声止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破空而来,“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