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就用柳枝编了个环,套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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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在了自己的头上,臭美的在雨中转圈圈。
要收网了吗?好吧!那就慢慢收起来吧!就是不知这逮着的会是怎样的鱼。
玉烟回到王府,雨还在缠缠绵绵的下着。
沈廷钧还没回来,东院就显得冷清了很多。
饭菜摆上桌子,玉烟拿起了筷子,却又重新放下。
柳雪看着着急,道:“玉姐姐,都不合口味吗?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吩咐小厨房,重新给你换。”
玉烟起身,往内室走,道:“我想睡觉!”
柳雪道:“我去准备洗澡水!”
玉烟摆摆手,她连最喜欢的洗澡都省了,这是要懒到什么程度?踩着轻飘飘的步子扑向榻,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沈廷钧在训人,训谁?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说不出的沉重。
“沈廷钧------沈廷钧------”声音沙哑而陌生,这还是她的声音吗?
“她要是有个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抹脖子撞南墙去!”沈廷钧放完狠话,奔到榻边。握住玉烟乱抓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玉儿,我在这儿!”
玉烟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来。
沈廷钧冲着外面道:“韩松,持我的令牌速速进宫请赵太医来!”
“不用!”玉烟这才勉强睁开眼睛,只觉得头仿佛像要炸开了般。“我是大夫!”
“你闭嘴!”沈廷钧没好气的吼,“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不许你踏出王府半步,除非有我陪着!”
又来了!玉烟想要抬手揉揉眉心,却是使不上力。看来,真的是生病了。“沈廷钧------”
“你给我乖乖躺着,不许说话!”沈廷钧异常烦躁道。
“爷,那属下------”韩松一开口,沈廷钧就直接飞了个枕头出去。
“本王说话不好使了吗?”
韩松再不多迟疑,飞奔了出去。他只是觉得,玉烟不过只是伤风而已,他家王爷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何况那个还是大夫呢!没想到这一慢,还慢出事来了。
玉烟无力的叹气,道:“沈廷钧,我渴!”
沈廷钧一听,更是火大,道:“人呢?为什么没人倒水?那个激灵的丫头忍冬哪儿去了?”
柳雪端了盆凉水进来,拧了湿毛巾,不知道该自己亲自给玉烟覆上还是递给眼前这个要吃人的王爷,只能怯怯的道:“忍冬她们都在六丰楼那里,还没回来。”
“狗屁六丰楼!”沈廷钧就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王二呢?”
“属下在!”外间里传来王二的声音。
沈廷钧道:“立刻带人去给本王把六丰楼封了,把人都给本王带回里。”
“你敢!”玉烟也抱起枕头,砸向他,但因为力道不够,所以完全没有近到目标的身。
“玉儿!”沈廷钧连忙奔过来,坐到榻上,将她抱到怀里。“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安稳会儿?”
玉烟道:“如果没有了下人,我在你面前生病,你自己就什么都干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
沈廷钧就用力的抱住她,道:“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玉烟道:“你有那个力气生气,倒不如拿过雪儿手里的冷毛巾覆在我的额头上。”
沈廷钧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玉烟放下。
柳雪适时的捡起枕头递上,一同递上的还有湿毛巾。
沈廷钧连忙接过来,笨手笨脚的为玉烟覆上。
清凉顿时从头传遍全身,不禁打了个激灵,意识顿时清醒了不少。
“水来了!”阿楠端着水冲了进来。
沈廷钧连忙接过,亲自喂玉烟喝下。“你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玉烟道:“这症状,不过是伤风而已。你看看你,烧的哪门子火呀!”
沈廷钧的大手就摸向她滚烫的脸,道:“主子生病,绝对是下人的错。我看他们都不想干了,改天我给你全换了。”
“沈廷钧!”玉烟无力的喊,想让这个执拗的男人转弯,怎么就那么难啊!
沈廷钧扭头,道:“全都到院子里候着!”
“你也走!”玉烟就闭了眼睛,不想再多费唇舌。万没想到,那个男人接着就大步走了出去。
玉烟苦笑,她这是为自己选了个什么男人啊!脾气暴躁易怒不说,完全不懂的照顾人,更是不体谅她的心情。生病的人最脆弱,他倒好,说走还真就走了。
玉烟就扯掉头上的毛巾,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见那个她刚刚恼怒的男人又大步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
沈廷钧见她这副样子,自然又是瞪眼,道:“我不盯着你,你就不乖是不是?”
玉烟坐起来,沈廷钧赶紧用一只手给她背后放了枕头。玉烟撅了嘴巴,瞅着他,道:“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沈廷钧在榻边坐下来,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试了试,才送到她嘴边,道:“你可是我的女人!”
玉烟本不想吃,但因为他对所有权的宣布,就强迫自己张开了嘴。温热正合适,谁说他不懂得照顾人的?
沈廷钧道:“你最好不要出事!否则,我会将你这帮手下人全砍了。”
回来的时候,见她睡着,本不想打扰她的。但见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稳,便摸向她的脸。这一摸不要紧,那种滚烫瞬间就灼伤了他的手,整个的人立马就不好了。
待得知了她一天的行踪和作为,火气自然就更压不住了。
玉烟道:“两方对决,一方拿另一方的一家老小做要挟,是我最痛恨的行为。”
沈廷钧道:“你也不用激我!对付你,只能用这种法子。否则,你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儿,更以此来践踏别人的心。”
玉烟道:“沈廷钧,人吃五谷杂粮是不可能不生病的。有病了,慢慢治就是了。”
沈廷钧一勺一勺的喂,道:“我就是见不得你生病!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朝气蓬勃,哪怕是偷奸,打滑,使坏,我全都能忍了。但你躺在这里了无生气的样子,我就是难以忍受。”
玉烟就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在奉承我呢,还是贬低我呢?”
沈廷钧道:“肯定是表扬你呀!”
是吗?可她怎么就听着那么不得劲呢?“我不想再吃了!”
沈廷钧看看空了一半的碗,道:“真的不想再吃了?”
玉烟道:“实在咽不下。”
沈廷钧也不收碗,道:“那咱们来谈谈你今天的柳家之行,如何?”
玉烟抿了一下嘴,道:“我想我还能再吃点儿!”
沈廷钧的嘴角松动,但眉头却深深的锁起。欣慰的是,能哄着她多吃点儿;纠结的是,那柳家的事她既然讳莫如深,就证明非常严重。
沈廷钧也不说话,将一碗粥喂的底朝天,起身,往外走。
玉烟道:“你去哪里?”对他的这种依赖里,暴露了自己太多的脆弱。
沈廷钧道:“我去审薛梅和柳雪,再不济就去一趟柳家。”
将他心尖尖上的人整成这样,当他这个王爷是摆设吗?
一个闲置了十六年的婚约而已,当真以为他会将他们柳家放在心上吗?
“你回来!”玉烟觉得自己这一病,还真是败给他了。
“何事?”沈廷钧装模作样的问。
“我冷!”玉烟掀起被角。
沈廷钧就直接扔了碗,嘴角闪过一丝邪笑。折回来,直接上榻,将她圈在了怀里。
“阴险!狡诈!”玉烟控诉。
沈廷钧就得意的笑,道:“都是你这个老师教的好呀!”
玉烟道:“你为何会觉得我今天去柳家不顺利?”
沈廷钧摸摸她的额头,道:“还是这么烫!那赵太医是蜗牛爬吗?”
玉烟拿下他的手,道:“发烧是一种好现象,无妨的。烧一下,又不会死人。”
沈廷钧道:“但会很难受!”
玉烟道:“那就聊天转移注意力吧!”
沈廷钧道:“你不是个喜欢放纵自己的人,但薛梅说你今天故意淋了雨。若心中无事,你会这般吗?”
故作轻松,不过是想掩饰什么而已。
玉烟道:“雨中漫步很有情调的呀!”
她又错了,他怎么会不懂她呢?倘使真的不懂她,会将她看得这么透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