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你以后在他面前说话也注意着点分寸,若是旁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你可是会高兴?”
“不高兴!谁敢说四哥坏话我跟谁拼!”十阿哥不满地嘟了下嘴,旋即又说道,“那说明十四心里还是向着四哥!”
八阿哥沉默着垂下了眸子,儒雅俊朗的面容上罩上一丝淡淡的愁绪……
胤禛的马车还在半道,十三便骑着马追了上来。
“四哥,你猜皇阿玛……”他英姿笔挺地骑在马背上,迫不及待地要与胤禛说话。
胤禛让车夫停下马车,透过窗格子看向十三:“先上来再说吧,我正好也有事与你说。”
十三翻身下马,长辫子随之荡到了胸前,他抬手随意一甩,辫子又荡回了身后。
“四哥可知,方才是梁九功留了我?”他故作神秘地抖了下浓眉。
胤禛面上平淡无奇,他只淡淡地看了十三一眼,微微颔首:“嗯,我看到了。”
十三无奈地撇了下嘴:“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呀,那四哥你可知他找我所为何事?”
胤禛拿出一个鼻烟壶,打开后在鼻头绕了绕,淡淡的香气溢出,心神为之一振,清明了许多。待盖上盖子后,他这才慢慢悠悠地说道:“定是关于太子的事情。”
十三翻了个白眼,泄气道:“罢了,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梁九功请我空暇至于去看看太子,说太子被幽禁于咸福宫后,言行大变,整日疯疯癫癫的,又哭又闹,连女色都不近了。我猜,这并非梁九功的意思,他说到底是个太监,断不敢在如此紧要关头擅作主张的。他行事向来小心,今日这番言辞,定是皇阿玛授意他说的。如此看来,皇阿玛对二哥依旧存了期冀。”
胤禛皱起眉头,缓缓捏紧了拳头。
他长叹了一口气,眉目中那抹万年不化的寒冰,此刻变得更加阴冷了:“在皇阿玛心中,我们始终比不过二哥,即便他做过那样多的混账事。”
“哎,”十三跟着叹了一声,“四哥方才说有话跟我说?”
胤禛抬起眸子,又缓缓松开了拳头,嘴角荡起一抹叫人难以捉摸的笑容:“方才在畅春园中,十四弟问了我一件事情。他问我昨日八弟府上的江湖术士,可是我派去的?”
“这么说来,那江湖术士不是八哥他们自己招去的?”十三狐疑地看了胤禛一眼,又迟疑道,“或许,这只是贼喊捉贼,他故意这样问好叫我们对那件事情起怀疑,障眼法罢了。”
胤禛沉吟道:“我看不像。”
十三见他说得认真,便与他一起陷入了沉思。
他们没有料到,本来显而易见的事情,原来竟是他们想简单了。事情扑朔迷离,仿若缠在一起的线,一时间,怎么也理不开……
而此时的四贝勒府内,两名侍卫正揪着一名女子,用长绳三两下便将她捆了个结实。
女子自眼以下蒙了一层薄纱,无法看清楚她的面貌。她眉清目明,只是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执念之深,仿若已经积了夙年的仇怨。
那两个侍卫将她捆好后,抬手便要去揭她面上的薄纱。
这时,女子突然开口,语里带了凄厉:“不能摘!你们若是不怕被我这张脸吓到犯恶心的话,最好别摘!我的模样你们都知道,但是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所以我劝你们不要再看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其中一个侍卫便已经不耐烦地扯下了她口上的薄纱。
“啊!”“嘶~”一声惊呼,一个倒抽气,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竟硬生生地被她的那张脸吓了一跳,齐齐往后退去。
女子见状,却是得意得直笑,如癫如狂:“哼~我让你们别摘,你们非要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你们带我去见她!我要将她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都还给她!啊!!”
她发了狂似的尖叫起来,那两名侍卫定住身子后,对视了一眼。然后俩人四处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跟木棍子,忙过去拿在了手里,想将那女子先打晕过去再说。
其中一人举着木棍犹豫了半晌,另一个不耐烦地抢过木棍,对着那个已然癫狂的女子的后脑勺敲了一下。结果她非但没晕过去,眼中的愤怒反而更浓了,她狰狞的面容吓得那两个侍卫又惊了一下。
“什么事?何人在叫?”就在她们二人面面相觑之际,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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