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冷笑,“那他就想错了,本皇子,自从离开北周,就已经没有父母,亲人了。”
“三皇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漠无情的话,这些年,太后为了你,哭瞎了眼睛,若不是皇上一直拿药帮太后补着,说不定……”
祁淮墨放在杯子里的手用力收紧,“他们母子情深,挺好,你若没事,就走吧。”祁淮墨下逐客令,使臣不走,太监直接将人丢出去。
使臣不情不愿离开后,姜缨走了进来,“不是不想被北周的人发现,因此,还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世人都说女子善变,殊不知,男人一样善变。”熟悉的声音传来,祁淮墨身形微顿,却没有转过来,“公主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姜缨来到床前,“不是病了吗?太医怎么说。”
“长公主不是也希望本少君死吗?”祁淮墨说话闷闷的,像是在发脾气,姜缨难得见到他这么一面,轻笑着扯过被子,“不是发热吗?怎么还盖的这么严实。”
祁淮墨扯着被子,不让姜缨得逞,奈何他现在在病中,力气不如姜缨,很快姜缨扯开了被子,姜缨看到他后背的伤,不仅没好,反而还在流血,变了脸色,“暖阁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你这伤,都几日了,怎么还在流血?”
姜缨说着就要叫太监进来训斥,祁淮墨坐起身,“与他们无关。”
姜缨想到什么,冷笑出声,“这也是你的计划,那现在呢,为什么就突然改变计划了,就因为那封信?我不相信,若真如此,你还会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意外。”祁淮墨扯出一丝笑意,却不知道,他现在的笑,比哭更让人难受,“别笑了。”顿了顿,补充,“如果不想笑,就别笑,没有人会勉强你的。”
姜缨不明白,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让祁淮墨如此反常,姜缨伸手去拿书信,祁淮墨抢先一步拿走,“这不是你应该看的。”
“你是本公主的驸马,你的都是本公主的,别说区区一封信,就是你的人,都是本公主的,本公主为何看不得。”姜缨冲上去抢,两人互相躲避时,姜缨不小心碰到祁淮墨的伤口,祁淮墨身形不稳,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太监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奴才该死,奴才什么都没看。”太监起身要走,姜缨叫住他,“去找些金疮药去。”
太监将药拿来,姜缨亲自给他上药,“你明知道北周皇帝的目的,若是今日,你死了,你觉得,谁才是最难过的。”
“我都死了,如何知道,谁最难过?”祁淮墨冷笑,“在这世上,我早已没了亲人,就算我真的出了意外,这世上,也没有会为我伤心的人。”
“你怎么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为你伤心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人喜欢你。”姜缨说完,才发现不对劲,四目相对那一刻,姜缨落荒而逃,太监进来,看到祁淮墨的伤还没包扎好,过来帮忙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