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墨掏出此瓶,递给她“解药。”
姜缨这才想起来,今日走的匆忙,忘记找他要解药的事情了,“到现在,你也没有和我说,你究竟给我下的是什么毒?”
“不是毒,只是软筋散而已。”祁淮墨苦笑,“若是你,你会给我下毒吗?”但是很快,祁淮墨就想到了之前在姜国皇宫的事情,随后苦笑道,“我忘了,你为了姜国,连对自己都格外残忍,更别说我了。”
“不过,我舍不得。”祁淮墨停下脚步,“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吧。”顿了顿,又说,“明日一早走吗?”
姜缨点点头。
“去边关是吗?”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了与她多说几句话,问的格外详细,这样的他,卑微的好笑,“本皇子要回宫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等一下。”姜缨看着祁淮墨的背影大声说道,“若有朝一日,我们在战场相遇,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
祁淮墨看着满天星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放心,我不会留情的。”
这天夜里,姜缨在窗前站了一夜,祁淮墨在楼下站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祁淮墨才回宫。
姜缨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红了眼眶。
慈宁宫里,皇上与祁淮墨坐在两侧,太后为难的看看皇上,一会又看看祁淮墨,“玉儿这么好的姑娘,真的不能做我们皇家的媳妇?”
“母后,儿臣听皇兄的。”祁淮墨乖巧的坐在桌前,那模样,像是祁淮允拆散了他们一样,气的祁淮允直磨牙。“墨儿昨个不是说,你是因为忘不了姜国小公主,所以才不愿意接受玉儿的,怎么一夜功夫,就改变态度了?”
祁淮允在提醒祁淮墨,莫要在太后面前耍心思。祁淮墨装傻,低头不说话,太后见状,误以为祁淮允欺负祁淮墨,不悦道,“你是当哥哥的,怎么能这么和弟弟说话,这件事情,昨个墨儿就让哀家和你说。”
“他如此在乎你的心情,你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他呢?他说他还想着姜国公主,那是不想让你为难,你怎么就当真了?”
“哀家都听说姜国公主已经改嫁了,你是皇帝,难道你不知道此事?”太后越说越生气,“算了,你既然这般不关心你弟弟的事情,那往后此事哀家也不和你说了。皇帝要是没事,就赶紧去处理公务吧。”
太后直接赶人,祁淮允不悦,祁淮墨看了他一眼,然后劝说太后,“母后,你误会皇兄了,皇兄对儿臣真的很好,母后,儿臣马上要去边关了,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祁淮墨与祁淮允一块从慈宁宫出来,祁淮允立刻朝祁淮墨发难,“刚才的事情,你是故意的?”
“是。”祁淮墨直接承认,“不过,皇兄也不必生气,毕竟,若非不是皇兄欺人太甚,我也不会故意让你在母后跟前为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淮允心虚,他这是知道了什么?
祁淮墨故意不说清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兄,我已经不是几岁的小娃娃了,从前你对付我的招式,要换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