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与姜绍商量完此事,便回了国公府,眼下,国公府没有一个女主人,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便将大女儿叫了过来。
“我与你母亲,此生终究是不会再有任何交际了。不过,我不会干涉你们见面。明日,我便要去北周了,此去怕是要许久才能回来,为父把这偌大的府邸交给你,薇儿,你可能让为父放心。”
“父亲尽管放心出门,薇儿一定会将护国公府照顾好的。”女子上前行礼,犹豫之后说道,“母亲前几日生了病,大夫说,怕是不太好。”
护国公叹了一口气,知道女儿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松口,“若是你有时间,就多去看看她吧。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但是国公府,她不能再进了,你可明白。”
护国公交代好府里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鸿胪寺官员,一块前往北周,而宁将军则是带兵悄悄前往边关。
这日,祁淮墨去慈宁宫请安,得知太后明日要在御花园举办赏梅宴,祁淮墨明知道太后此举为了什么,明明心里不愿,话到嘴边,到底没有拒绝。
“一切听从母后做主。”
自那日后,祁淮墨没有再去过大牢,不过有让暗卫守着,这几日,大牢里的狱卒没有再对姜缨他们用刑,只是,大牢日子终究不好过,短短几日,姜缨就瘦了一大圈。
每天吃馊了的饭菜,宁英逸吃的都快吐了。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放我们出去?再这么下去,我没等到姜国的书信送到,我先没了。”宁英逸气恼不已,想要训斥狱卒,姜缨拦住他,“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再等等。”
左右这几天都等过来了,也不差再多等几日。
“阿缨,明明你才是金枝玉叶,又是女子,为何你比我还能吃苦?”宁英逸心疼她,“以前上战场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一个寻常女子呢。”
“我本来就是寻常女子,我也有求不得的事情,也有说不出的烦恼。其实,谁又比谁金贵,仔细想想,我们都是普通人。”
“老天爷给的爱恨情痴,我们一样也没有躲过,甚至因为这个身份的束缚,我们比他们过的更艰难。”
姜缨突然抒发感慨,宁英逸有些不习惯。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我没事。”姜缨看着狭小的窗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已经几日了,他一直没出现,可是还在记恨那天的事情。
可是,她又说错了什么?
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谎言,虽然美好,可终究是假的,是黄粱一梦,总会有醒的那一日。
他向来冷静自持,又聪慧无双,怎么可能愿意被人欺骗?
可姜缨忘了,在感情里,有些人,宁愿做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