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我笑着回了一句,又向瑞奇讨了辛格的住院地址,转头对穆萨说道,“等回去了,我们去看看他。”
“我们”这一词,极其顺当地从我口中滑出,没有一点不适。刚刚说出,这话头便立刻被瑞奇给抓住了,他眯起眼睛斜视着我和穆萨,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你们两个,这几天过得很滋润啊。”
我的脸刷得一下烧了,有几分做贼心虚的鬼祟。可转念一下,这不过是普通的男欢女爱,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心虚呢?我笑着埋怨瑞奇,嗔道,“就你想得多,锱铢必较。”
瑞奇是个粗神经,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不是说着玩吗,明摆着你们俩不太可能,开个玩笑嘛。”
话毕,他又是呵呵一乐,兴致高昂,踱着步去看卡车修理的状况。
留下我和穆萨愣在原地,一脸惨白。
“不可能吗?”我垂下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吟语,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瑞奇无心说出的话语,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进心里。不拔会痛,拔了,更痛。
转头一看,穆萨也正沉思着,眉头拧成一团。我原本想问他些什么,可瞧见他纠结的模样,又不忍心再问。明明知道前方的道路并不平坦,可我已经心动了不是吗?爱情,不就是两个人彼此喜欢吗?其余的,能不能先不去多想?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停下澎湃的思绪。感情的汹涌绵缠如此诱惑,刻意蒙蔽,借此贪恋更久一点的幸福时光。
“修好了!”响亮的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修理工已从车下钻出,长舒一口气,朝瑞奇甩了个眼色,“这车坏的地方可多了,价格可不能少算。”
瑞奇爽朗一笑:“没问题!”又朝我和穆萨挥了挥手,“还愣着干嘛?回去了!”
“嗯。”我应下一声,跟了过去,脚下似有千斤重。生平第一次,我对一处空旷无物的荒漠野地产生了强烈的不舍之情,只盼着能与他呆久一点,再久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