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剧烈挣扎着,正酝酿着该以什么方式,向周晋毅主动招认的时候,妈妈桑有些慌张的走到了我身边,她在我耳边低声开口,带着恳求的语气----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是你做的你就赶紧招认了吧,这里10几个姑娘要都被剃光了脑袋,我去哪里再一下子找这么多个小姐过来坐台?”
我用力咬住唇,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向周晋毅主动招认,可是我始终找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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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找不到勇气往前走出一步。
周晋毅太可怕了,为了对付我,他当真什么阴招都想得出来。
我怕我招认了,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在我踌躇不定之时,妈妈桑用力往前推了我一把,我往后看了妈妈桑一眼,妈妈桑低声对我说:“你要是不认了这罪,那晚的酒水提成你就别想要了!”
我原本还想再最后垂死挣扎一番,可一想到我的1万多,我一咬牙,握紧了拳头,狠心的冲到了周晋毅的跟前。
周晋毅瞥见我走到了他跟前,眼睛也不抬一下,看也不看我一眼,包厢的灯光从他头顶射下来,他的五官立体,眉眼英俊,神态却是十足十的倨傲冷漠。
我低头看着他搭在沙发上的修长手指,他的手指果然不愧是有钱人的手指,每一根都修长匀称,每一个指甲盖都修剪得干净整齐,不像我的手指头一样,怎么留也留不成样子,总是光秃秃的。
都是细节见大义,我想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与差距。
是谁说世界公平?这个世界就没有公平可讲。
古往今来,人分三六九等,有些人一出生就拥有最好的一切,比如周晋毅这个凯子,他的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连手指头也长得这么好看,我猜想他这双手,从来没有烧过一根材,煮过一碗饭,熬过一碗汤,拖过一次地。
我有些自卑的捏紧了我有些粗糙的手指头,在他没有开口之前,率先对他开口说:“周少,鞋子是我的,你放过姑娘们吧。”
我这话一说完,就立刻睁眼抬头,警惕的盯着周晋毅。
我担心他会一巴掌拍死我,所以我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就算我知道自己的力气肯定不敌他,可是有准备也总比没准备的好,就算是被人打,有准备的被打与没准备的被打,伤害程度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情况。
周晋毅一抬头,就瞧见我这副如临大敌的姿态,他以一种傲娇冷酷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看了我半晌后,轻狂的笑出声来。
我以为他会说出些什么伤人的话,来刺激我的心灵,可他竟然也没有。
他只是冷笑着问我:“你再重复一遍,我刚才没听清。”
我一字一字的对他重复一遍:“周少,鞋子是我的!”
他又笑,问我:“那……砸伤我脑袋的人也是你?”
我知道他在逼我承认,我没有让他失望,用力的点点头。
周晋毅瞧见我主动承认错误,态度也十分良好,仿佛很高兴的模样,紧绷的眉眼在一瞬间完全舒展开来,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一下子艳阳四射,原本那张英俊的脸因着这舒展,愈发耀眼夺目起来。
他看着我,薄薄的唇角藏着一抹化不开的笑意。
我被他这副嘚瑟模样给雷到了,我实在想不出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如果逼迫我屈服,他就可以这样得意的话,那我只能说他见识太少。
可是周晋毅的嘚瑟劲儿,掩藏在他的每一个眼神里、每一个表情里、甚至每一个肢体动作里,就连正在给姑娘剃头的胖子,也察觉到了他的嘚瑟。
胖子停下了手中的剃刀工作,走过来友好的与周晋毅勾肩搭背,说道----
“周少你这下高兴了,伤人凶手终于找到了?欠债还钱欠打还打,要不我帮你动手,把啤酒妹的头也一并剃了?”
周晋毅一把将胖子搭在他肩上的手给弹开了,不太乐意的说:“滚开,我都还没玩腻,你敢动手碰她试试!”
周晋毅说这话的模样,就像是小孩在拼死捍卫自己辛苦得来的玩具。他不仅捍卫自己辛苦得来的玩具,他还不允许别人比他先一步玩弄这个玩具。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周晋毅的幼稚。
胖子瞧见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朝我使了个眼色:“你还不快给周少赔不是?你看你都把他砸伤成什么样的?缝了七针,还轻微的脑震荡,我要是周少,现在当场就把你撕了炖汤喝。”
胖子对我说话的时候,身上的肉一顿一顿的跳动着。
我看着他有节奏感跳动的肉,轻声嘀咕着:“为什么要拿我的肉去炖汤喝?你这么胖,炖汤一定比我好喝。”
胖子一听有些怒了,“你说什么?”
周晋毅笑了,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给胖子听:“她说你这么胖炖汤一定很好喝!”
原本挺紧张的气氛,因为周晋毅的这句话而有所缓解,胖子带来的那群朋友一听,也哄堂大笑起来。
胖子感觉自己被我这个啤酒妹带头嘲弄后,有些气呼呼的看了我一眼,转头看着周晋毅,说道:“晋毅,我怎么觉得,你他妈有受虐倾向,你都被她砸成这样了,你还帮她说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谁帮她说话了?”周晋毅拧着剑眉回答胖子的话,很快他眼底精光一闪,有些痞气的朝我笑了,与此同时他故意朝我扔了个烫手山芋,回答胖子道,“我是不是男人你直接去问啤酒妹,她肯定知道的。”